來著正是濮虹的夫君,楊瀚。
尹冰清坐於一旁,道:“你與濮虹之事我已聽說,叔叔將做何打算?”
楊瀚歎道:“未曾想好,此女蠻橫霸道,若今次我母親因她去了!我定不會再接納於她,隻濮家......“
尹冰清嘴角一揚,道:“叔叔是懼怕於濮家?”
楊瀚道:“我不過一介百姓,他濮氏乃是官家,若要硬鬥,豈能鬥得過?我又不如弟媳你這般智勇雙全。”
尹冰清搖頭,道:“濮氏一向仗勢欺人慣了,今次我邀叔叔前來,亦是打算助叔叔一臂之力!”
楊瀚眼中燃氣火光,道:“弟媳有何高見?”
尹冰清睥睨一眼,道:“若要牽製濮氏,定要先發製人。叔叔可想好了要與濮氏撕破臉?”
楊瀚一早便受夠了濮虹蠻橫無理,隻因懼其娘家勢力,才忍氣吞聲至今。如今其母被濮虹氣的臥病不起,他亦不敢將其休了!若尹冰清有萬全之策,楊瀚求之不得!
楊瀚道:“若是弟媳能助我,那我定能狠下心來!那潑婦,我早已對其忍無可忍了!
尹冰清笑道:“那叔叔聽我安排便是。”
幾日後,隻聽淮水縣大街小巷又傳開了!濮氏長女被其夫休了!
眾人聞此訊皆喜聞樂道,大快人心!
“豈有此理!”濮全儒將休書擲於桌上。
濮虹看完休書早已泣不成聲,悔恨至極。
濮全儒聽得心煩不已,怒道:“早作甚去了?!如今便隻知在此哭!”
濮老夫人未瞧信,怒道:“這楊瀚哪來的膽子,竟敢休我們女兒?!”
濮全儒咬牙切齒,道:“不知他從何處得知,我與當今太傅定了姻親之約!若不允其休妻,他便要去太傅府上鬧!”
濮老夫人瞠目結舌,這楊瀚原看著是一極老實憨厚之人,怎如今不折手段至此!
濮聞冷聲啐道:“除了尹冰清,還有何人能告知他此事?”
濮氏二老倒吸一口涼氣,他們倒是將這最燙手的山芋拋諸腦後了。
“前些日子,我聽說楊瀚去了趟永縣。”濮聞漫不經心道。
提及至此,濮全儒便忿火中燒,拿起手中的茶杯便砸了過去!
“都是你這不爭氣的東西!惹出這般禍來!現下一發不可收拾!”濮全儒氣急,追上去便打,“你說你嗜什麼不好!要嗜賭成性!”
濮老夫人忙上去拉道:“好了,好了。如今你打他,此事亦解決不了半分!”
濮全儒歸至座椅,舒氣,瞧向痛哭流涕的濮虹,道:“罷了,你回去向他賠個罪!以後莫要再犯了!”
濮虹驚愕道:“我向他賠罪!我什麼都沒做錯,有什麼罪!?”
這一個二個不肖子,濮全儒吹胡子瞪眼,道:“那如今你有更好的法子?”
濮虹哽咽道:“沒有。但我決計不會向他賠罪!”
濮全儒拍案而起,道:“我怎得生出爾等不知悔改之徒!”
濮老夫人忙勸道:“他要休,便讓他休了去!我濮家難道還養不起一兒半女了?!”
濮全儒氣絕:“夫人吶!就是你將此二人嬌慣至此啊!”
濮老夫人歎道:“都已嬌慣至此了?還能有何辦法?”
濮全儒如今被抓住要脈,束手無策,道:“那便隨你們去吧,隨你們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