濮縣令於京都與沅閔豐會麵後,便風塵仆仆地回至淮水縣。
“濮金!”濮全儒喊道,“你派人大力出去尋大小姐。定親之日已定,必須得在此之前尋到她!”
濮全儒已與沅氏商榷好定親之日。濮全儒此次已於京都見過沅泊,而沅氏二老還未瞧見過未來的兒媳婦。濮全儒再三許諾,定親之日,定會攜其孫女登門!
濮老夫人問道:“在京都可有謐兒的消息?”
濮全儒搖頭,道:“京都之行過於匆忙,未認真尋。”
濮玉跑來道:“老爺,王七爺求見。”
濮全儒皺眉,道:“不見!”
濮老人夫原姓王,王七爺乃是她娘家族中排行老七的弟弟。因族中名為王七之人眾多,而後未區分開來,眾人皆喚其為王七爺。
濮玉又跑了進來,道:“老爺,王七爺說,若老爺今次再不見,日後莫要後悔!”
王七爺這月跑來縣衙已是第五遭,濮全儒皆將其拒之門外。
濮全儒冷哼一聲,道:“口氣還不小!說不見便不見!請他自便!”
濮老夫人道:“七第可是犯了何事?”
濮全儒道:“此乃公務上的事,你便莫要插手了。”
濮老夫人隻好作罷。
“對了,楊瀚一家離開了淮水縣,虹兒便把苓兒接了過來。”
濮全儒冷笑,這楊瀚竟學聰明了不少。
“近日,那逆子於何處作甚?未惹出何事端吧?”
濮老夫人道:“未曾,但成日亦不著家。”
濮全儒扶額歎道:“你說這聞兒怎就不似午兒那般穩重?”
說話間,濮聞其意風發的邁了進來。
“父親,你可回來了!”濮聞言語間都透著喜意。
這語氣,濮全儒心生不詳之兆,抬眉道:“怎的?又惹了什麼禍端?”
濮聞道:“怎的?我成日就該惹是生非?”
濮全儒道:“莫非不是?”
濮老夫人道:“何事這般喜於言表?”
濮全儒忙走上前,笑道:“父親,替我提親吧!”
“提親!?”
濮全儒道:“你這才被休多少時日?就這般饑不擇食?”
濮全儒道:“父親這是何話?我與那文家小姐近幾日才遇見,隻一見傾心罷了。如今我已是自由身,再娶有何不妥?”
此話竟無法反駁。
“那她是哪家小姐?”濮全儒搖頭道。
“是東街賣雨傘文氏的長女,從未婚嫁。”
濮老夫人道:“今次可確定好了?”
濮聞拍拍胸脯,道:“那文家小姐,溫柔賢淑,那在淮水縣乃遠近聞名。這次準沒錯!”
濮老夫人看向濮全儒,道:“既如此,便給他提吧。”
濮全儒點頭道:“你準備一番,擇一吉日,便去上門提親。”
濮全儒一向最硬心軟,隻道濮老夫人溺愛子女,他又何嚐不是?
濮聞拜別其父母,歡喜地回房了。
濮老夫人憂心忡忡道:“此事,可要讓謐兒知曉?”
濮全儒歎氣,道:“如今不知其蹤跡,如何使其知?何況長輩之事,豈有她插手之處?!”
濮老夫人亦歎道:“隻願此次是一段良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