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湛湛的酒裏波光淋漓,重重疊疊映襯出一張粉紅臉龐,葉潯已經喝下三杯,她使勁搖搖頭道:“不能喝了,再喝要醉了。”
旁邊的寧禦澤始終麵對微笑的看著她,這個女人真不知道該說什麼好,有時候聰明的讓人驚豔,比如剛才,有時候又傻的可愛,比如現在。輕輕的搖頭歎息一聲,明知道不能喝酒還要打賭,終究忍不住開口道:“你為何這樣篤定是我派季白兄去的?”
“還不是因為你這壓驚的酒?想必你一定知道要發生什麼事情,然後因為沒有來得及阻止我,現在懷著內疚的心來請我喝酒。”星眸流轉,滿是情愫湧動,葉潯斜睨一眼頓生萬種風情。
寧禦澤被她一眼看的,心中悸動不止,倉惶中紅了臉,想她果真聰敏:“我不過是去的時候看到呂菱姣與沈漪柔在一起竊竊私語良久,想來她們本不應如此親近,後來見你從書房直奔花園,便覺不妥,遂讓季白去瞧一瞧,果然差點出事。”
“嗯。”葉潯越發的懵懂起來,舔著臉笑道:“好酒,好酒,再來一杯。”伸手去拿酒壺,卻被修長的手攔下。
“不能再喝了,你已經醉了。”
“誰說我醉了?這樣的好酒豈能辜負。”葉潯覺得似乎是酒癮犯了,執意要在飲一杯。
寧禦澤無奈之下,將她拉起:“酒回來再喝,我現在帶你出去風涼一下也好醒酒。”說完也不管葉潯是否同意,拉著就向外麵走去。
耘書和榴兒見主子出來急忙跟上,被寧禦澤製止:“我們出去一下,你們在這裏等著就是。”
榴兒見自己家主子一直舔著臉笑,想要上前阻攔卻被耘書拉住,隻見他扶葉潯上馬,自己隨後跟上輕輕甩開馬鞭,一拉韁繩,已經奔馳出好幾裏地。
兩人一騎馳騁在天地間,風呼嘯著從耳邊刮過,讓本來昏昏欲睡的葉潯瞬間清醒起來,想起自己從來沒有騎過馬,不免害怕的開口詢問:“你要帶我去哪裏?”
臥馬揚鞭,手溫柔卻穩當的環住纖細的腰身,聲音在風中回蕩:“帶你去個好地方。”
葉潯感覺馬速雖快難得的是出奇的穩妥,知道身後的男人是騎馬高手,也便安心享受這飛奔的感覺,甚至漸漸放鬆警惕,騰出兩隻手兒來迎接撲麵而來的疾風。
“好刺激啊!能在快點嘛?”葉潯咯咯的笑起來,想起小時候第一次坐火車,靠在窗邊將手放在外麵,笑著對媽媽說:“還能再快點嗎?”
那時候媽媽會伸手撫摸她的額頭,故意裝出嚴厲的樣子:“這樣很危險。”嚇得她就急忙將手縮回來,隻有眼睛還無比渴望的望著窗外飛馳著後退的景物。
她以為寧禦澤也會這樣告訴她危險,卻不曾想到身後的男人身子微微一挺,將她越發的抱緊:“好,坐穩了,不準害怕。”
話音未落,聽的馬鞭“啪”一聲響,馬兒如同脫韁一般更加迅猛的向前急衝而去。
“嗬嗬,嗬嗬。好好玩啊。”葉潯感受到風的力量,也不顧被撩起的淩亂發絲在空中形成什麼模樣,笑的越發開心。
也不知道跑了多久,馬兒漸漸疲累。寧禦澤就讓它自行放緩速度,緩慢而悠閑的漫步在一片草叢上:“這次開心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