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菲也毫不示弱,墨家劍法他已經練得爐火純青,因此對上墨言的墨家劍法,他沒有絲毫的膽怯。反而因為年少氣盛,把墨言逼得無處施展。
這讓墨言愈加憤怒。看熱鬧的人越來越多。所以,此時此刻,墨菲對墨言的挑釁,讓墨言顏麵盡失,這也讓他本來對墨菲母子的一點愧疚燃燒成了怒火。
“老爺,別打了,別打了!”老李拿著藥飛快的跑了出來,看到墨菲和墨言在打架,他極力勸阻到。
“滾開!我今天要打死這個畜生!”墨言憤怒的失去了理智,他推開老李,繼續朝墨菲進攻。
墨菲也絲毫沒有退讓的意思,也許,沉澱了十五年的委屈,在這一刻,他想要盡情宣泄。
“爹爹,別打哥哥了。”墨吏也跑了出來,看到兩個人對打,他想要上前拉住墨言。
“老爺,別打了。”
不一會,很多人都上來勸架,墨言和墨菲被拉開了。依然鬥誌昂揚的墨菲冷冷的看著父親和這一大幫子人,他不屑的別開了眼。拿起老李手上的藥包,朝芙蓉園走去。
看到墨菲如此囂張的離開,墨言掙開牽製,飛快的衝上去,飛起一腳踢掉墨菲手上的藥包,藥材頓時灑落一地。
墨菲轉過身看到墨言,此刻他的心真的被刺痛了。這是母親的救命的藥材,他居然一腳就踢飛了。在他心裏,他和母親的位置連一包藥都比不上?
“娘親吐血了,你居然還這樣對她,她當初真的瞎了眼了才會嫁給你!”
墨菲忍著眼淚的淚花,一字一句咬牙切齒的說道,眼裏的恨意讓墨言有些心悸。墨菲冷冷的看了眼墨言,轉身頭也不回的離去。在此時,他心裏有了一個決定。
老李也覺得墨言有些過分,他又跑回去,再給宮文君配一副藥送了過去。
晚上,快嘴的丫鬟們把這件事傳了個遍,包括躺在床上的宮文君。聽到了這件事情的始末,宮文君沒有任何表情。她掙紮著起床,讓丫鬟幫忙梳妝打扮一下。她此時急切的要見到墨言,無論如何,她也要見墨言一麵。
宮文君披著鬥篷,站在雅苑外麵。已經記不得多少年來過這個地方了。好像墨言迎娶姬秀兒的時候,她來過,這裏是她一手操辦的。
整個領地很寬,很多墨家子弟都居住在這裏。也有很多零散的墨者分散在各國。這裏是個總部。墨言自己住的地方是個很大的院子,院子裏又分芙蓉園、雅苑、和沁園。
平常墨言一般會在沁園辦理公務,有時候也住在沁園。而雅苑就是姬秀兒和墨吏的住處。芙蓉園是她和墨菲的住處。平常沒事,她也從來不和姬秀兒來往。兩人幾乎沒有任何交集。
宮文君幾次舉起手,都沒有勇氣敲響這道門。雅苑外麵沒有人守著,肯定是墨言在這裏,他每次去到一個地方,總是會遣退下人。所以宮文君確定,墨言此刻就在雅苑裏。
“唉……”她重重的歎了口氣。舉起手,敲著門。
“誰啊?”屋裏傳來丫鬟走來的腳步聲。
宮文君理了理發髻,然後深深的吸了口氣,站在門口。“大夫人,你怎麼來了?”
丫鬟一看是宮文君,有些驚訝的喊道。因為宮文君是第一次這麼晚登門拜訪。
“我來找老爺,他在不在?”宮文君微笑著朝丫鬟說道。
“厄,在,你稍等一下,奴婢去叫老爺。”丫鬟說著關上門,飛快的朝廂房跑去。
被拒在門外的宮文君心裏愈加淒涼,所謂狗仗人勢,這大概是這樣吧,大夫人來了,居然不請進去坐一坐。
不一會,門再次被打開,是墨言。墨言看著宮文君,不知道說什麼好,“找我有事嗎?”
“沒事就不能來找你?”宮文君反問道,對墨言那種冷漠的態度激怒。
“你的病怎麼樣了?”
“還好,暫時死不了。我們找個地方談談吧?”宮文君不知道自己哪裏來的勇氣,居然能用這種嚴肅的口氣和墨言說話。
“去沁園吧。”墨言關上門,和文君並肩走著。
宮文君每走幾步就停下了喘一下,已經很久沒有走這麼多路了,一下子覺得有些負荷太重了。
“你還好吧?”墨言見狀,扶著宮文君朝前走。
“我沒事,這點路還能走,謝謝!”宮文君抽出被墨言拉住的手,墨言尷尬的放下手,慢慢的跟在宮文君身邊,朝沁園走去。
推開門,屋裏的丫鬟連忙迎了上來。“老爺,大夫人!”
“你們都下去吧,我和大夫人有話要說。”墨言揮揮手,讓丫鬟們都退下,“等等,讓廚房熬點蓮子羹送上來。”
“是!”
墨言把文君帶進了屋子,為她摘下了鬥篷。看到文君的一張瘦骨嶙峋的臉及其蒼白,他的心仿佛回到了當初剛迎娶她的時候,那時候的她,是那麼美麗,而今,她瘦的隻剩下了一張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