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笑了笑,把他推倒在床上,撿起浴袍掩住大好春色,直接進了浴室,留下葉赫好一番噓聲歎氣。
季餘音洗個澡磨蹭了快一個小時,葉赫擔心的敲了敲門:“餘音,還沒洗好嗎?”
裏麵沒聲音。
“……你再不出聲,我進去了啊!”他笑。
還是沒聲音,葉赫不淡定了,連忙轉動門把,衝了進去,然後……大腦迅速充血,他覺得自己要流鼻血了。
季餘音穿著一襲火紅色的性感睡衣,蕾絲花邊,完全勾勒出女子的曲線,因為是鏤空設計,白皙的肌膚若隱若現……
葉赫的雙眸裏燃起了兩簇火苗,然後越燒越旺。
季餘音在他麵前轉動了一下身體:“好不好看?”
葉赫覺得自己心跳要罷工了:“好看。”幾乎是咬牙切齒道。
“要不要抱我出去?”她眨著眼睛提議道。
話剛落,葉赫就抱著她快步去了臥室,結結實實地把她壓在了床上,薄唇堵住她的嘴,就是為了防止她變卦。
其實她又何須變卦,要不然也不會穿著睡衣色誘他了。
他和她肢體交纏在一起,修長的手指愛撫她的身體,性感睡衣脫了,她裏麵沒有穿胸衣,但卻穿著內褲。
她熱切的看著他,葉赫脫掉她內褲的時候,臉上的急迫忽然凝滯了,然後皺眉看著她。
“怎麼了?”
她預感到了什麼,隻是不是還有三天才到嗎?
事實證明,她的大姨媽提前了。
葉赫離開她身體,躺在她身邊,無語望著天花板,過了一會兒唉聲歎氣道:“家裏還有衛生巾嗎?”
“沒有。”她也無力極了,近乎絕望的望著天花板。
“我給你買。”
於是,苦命的葉赫穿衣服起床,開車去超市給她買衛生巾去了。
季餘音愧對葉赫,一直盼望著姨媽趕緊走,終於還是等到了。
那天,葉赫剛從浴室出來,她就火急火燎的拉著葉赫,把他壓在床上,“我姨媽走了。”
她飛快的解開他的睡袍帶子。
葉赫忍著笑:“你確定不會再有狀況發生了?”
“為了以防萬一,我們速戰速決。”她脫自己的衣服,葉赫咬牙切齒說了一聲小妖精,把她壓在身下,親吻她的身體,熱吻一路向下,撫摸,舔舐,她被體內的歡愉刺激,緊緊的抓著床單,身體顫栗。
當呻吟從她口中呢喃而出的時候,他的呼吸開始加重,身體每一處肌肉都在繃緊,隱忍待發。
他的手指來到她的大腿內側,她覺得自己要瘋了,她被折磨的眼中帶淚,輕輕地喚他:“哥哥。”
他笑,湊到她耳邊,溫聲道:“餘音。”
“嗯?”
“我愛你。”
“哦。”
“這個時候,你是不是也該回應我一下。”他手指越發不安分起來,一股電流蔓延至全身,讓她忍不住想要尖叫。
她忍著體內的熱浪,帶著僅存的理智,雙手攀上他的肩膀:“我回應了。”
“……算了。”他移開手指,她頓覺空虛無比,見他真的作勢離開,連忙聲息如蚊道:“哥哥,我離不開你。”
“嗯,然後呢?”某人好整以暇的看著她。
她咬著下唇,都快哭了:“愛你,愛你,愛你……”話音驀然終止,她緊緊的抓著他的背,隻因他一個挺身,進入了她。
還是很疼的,雖然這已經不是他和她之間的第一次,但事隔三年之久,仍然痛得讓人難受。
他吻去她眼角的淚,動作很輕,盡可能讓她舒服起來,當激情攀到最高點的時候,他貼在她耳邊問她:“為什麼喜歡叫我哥哥?”
“情哥哥。”
那一刻,葉少的心裏浮起層層疊疊的激烈狂潮,幾欲把他覆滅。
夜深人靜,月光從窗外流瀉進來,在室內幻變成斑駁的光影。
床頭燈朦朧溫暖的亮著,他靜靜的看著她,她亦是。
他吻了吻她的唇:“我在你這裏嗎?”他把手放在了她的心口。
手覆上他的手:“在,一直都在。”如果不把他放在心裏,又怎麼會有傷心?又怎麼會覺得前路無望?又怎麼會在自殺前,給他撥打了最後一通電話,之所以撥打,其實也是一種眷戀和舍不得。
他和她盡在咫尺,鼻息纏繞:“現在想到邵飛揚,還會難過嗎?”
“你介意我心裏裝著邵飛揚嗎?”她把問題丟給他。
他笑,眼睛宛如上好的墨玉:“為什麼要介意?他是你的過去式,而我卻是你的現在和將來,我會讓你明白我愛你不及他淺。”
她忽然輕聲喚他:“哥哥。”
“嗯?”他因為她的稱呼輕笑,吻了吻她的指尖。
季餘音含笑道:“二十歲結婚會不會太早了一些?”
葉赫身體僵了一下。
她接著說道:“我如果跟你求婚,你會不會拒絕我?”
“……”葉赫震驚的看著她,身體抬高了一些,複又重重落下,臉上的神情儼然是驚喜過度,一時反倒不知道該怎麼反應了。
她佯裝生氣道:“還是算了,你當我……”沒說。
季餘音的話被葉赫用深吻堵住:“明天我們回A國見你父母,然後我們一起回紐約見我父母……我現在就訂機票,我們晚上就走……餘音,我隻怕是等不到明天了……”
看著窩在她肩窩處因為興奮呢喃自語的男人,她揚唇輕笑,梳理著他的發絲,有些昏昏欲睡。
在這世上隻有一個葉赫,她何其有幸遇到了他。
如果沒有遇到,她不敢想象,她的人生會變得何其糟糕,所幸還有一個他。
餘音,她父親季如楓給她起的名字。
餘音嫋嫋,不絕如縷。暗喻她今後一生惟願歲月靜好,現世安穩。琴瑟在禦,莫不靜好。
這一生,她什麼都不求,隻求一個可以跟她靜看細水長流的男人,隻求一個可以陪她一起散步,一起走路的男人。而有關於人生的道路,她隻想跟一個叫葉赫的男人,一起走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