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吳秀心思百轉的時候,車子已經到達了警局的門口。
吳秀看到傅斯垣將車子停在警察局門口,一張臉都白了:“斯垣,你將我帶到這裏做什麼?”
“下車。”
傅斯垣沒有解釋那麼多,打開車門,朝著吳秀冷冰冰命令道。
吳秀不可置信的看著眼前一張臉冷的可怕的傅斯垣。
傅斯垣懶得在和午休說什麼,伸出手,將吳秀從車上狠狠的拽下來。
幾分鍾之後,傅斯垣便將吳秀扔到警局,告吳秀虐待兒童,甚至將薇薇和笑笑抱過來,要求驗傷。、
吳秀看著一板一眼,沒有絲毫留情的傅斯垣,發出一聲尖叫。
“傅斯垣,我是你媽媽,你竟然為了這兩個野種,這個樣子……”
“你口中的野種,是我的兒子和女兒,也是你的孫子孫女。”
“?我不承認。”吳秀氣的肺都要爆炸了,朝著傅斯垣怒吼起來。
傅斯垣目光涼薄的看著斯歇底裏的吳秀,冷淡道:“既然這個樣子,這個虐待兒童的罪,你坐實了。”
他一次次的忍讓吳秀,卻換來吳秀越發的囂張跋扈。
他體內被種下的病毒的事情還沒有查清楚,傅斯垣並不想這麼快打草驚蛇。
傅斯垣讓警局這邊將吳秀關一兩年,便帶著薇薇和笑笑離開警局,任由吳秀在警局斯歇底裏的大叫也不管。
傅斯垣帶著孩子回去之後,便讓醫生給兩個孩子處理傷口,安撫著兩個孩子睡著之後,便接到傅家宗族那邊打來的電話,說傅斯垣這一次事情鬧的有些過了。
傅家畢竟在京城是名門望族,傅斯垣這個樣子大張旗鼓將吳秀送到警局,對於傅家的形象來說,有些不好。
吳秀最終還是被宗親帶回了傅家,傅斯垣隻是冷冷的警告一番,便將電話掛斷了。
傅家現在的掌權人是傅斯垣,宗親那邊也不敢拿傅斯垣怎麼辦。
……
一個星期之後,陸恒打電話給傅斯垣,告訴傅斯垣他已經找到了可以找回記憶的方法。
傅斯垣去了陸恒的診所開始了進行治療,三個小時之後,傅斯垣整個人,幾乎崩潰。
他甚至不敢相信,自己看到的一切,那些從自己眼前閃過的記憶,那些記憶……要將傅斯垣吞噬。
他曾經……深愛著喬南,而喬南,也深愛著傅斯垣。
沒有第三者,沒有背叛……他們是青梅竹馬,喬南當初,為了救傅斯垣,差一點發生車禍,她不是和顧城私奔,而是被吳秀關在閣樓裏。
喬南的痛苦,喬南的悲傷,喬南的掙紮,這一切的一切,傅斯垣都不知道。
而他……做了什麼?
“斯垣,你覺得如何?”陸恒見傅斯垣從清醒開始,整個人近乎崩潰的模樣,有些擔憂的叫著傅斯垣。
傅斯垣慢慢的轉動著自己的頭顱,男人的動作非常的緩慢,顯得有些機械,甚至痛苦。
他睜著一雙灰白色的瞳孔,看著陸恒,仿佛要進入死亡一般。
“斯垣?”陸恒有些被這個樣子的傅斯垣嚇到,忍不住再次叫著傅斯垣的名字。
傅斯垣起身,臉上的表情透著古怪和陰暗。
“我想,有些事情,我需要好好的處理一下了。”
說完,他便起身離開這裏。
他的胸口,翻滾著一股駭人的怒火。
對吳秀,對蘇柳的怨恨。
他這些年,究竟做了什麼?
“砰。”傅家的大門,被男人一腳踢開。
男人渾身裹著戾氣,尤其是那雙眼睛,跳動著的火焰,任誰都不敢靠近。
所有的下人,都被此刻的傅斯垣嚇到了,一個個噤若寒蟬,愣是不敢靠近。
“斯垣哥哥,你……怎麼回來了?”蘇柳正在樓上睡覺,聽到樓下的動靜之後,便下來看看發生了什麼事情,當看到站在大門口,渾身裹著寒氣的傅斯垣之後,蘇柳嚇了一跳。
“當年,你說,你是為了救我,受傷了,對嗎?”
傅斯垣慢慢的走進蘇柳,聲音比任何時候都要顯得低沉甚至可怕。
那股鬼魅的氣息,讓蘇柳的心,猛地一跳。
她強自鎮定的看著傅斯垣,僵硬的扯了扯繃緊的嘴角:“斯垣哥哥,這件事情都已經過去這麼久了,你怎麼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