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淩蕭抬頭,拂初姑姑一笑,接著道:“娘娘不知道,皇上盡管失去了所有與娘娘有關的記憶,卻仍舊是心裏放不下娘娘啊,皇上從未吃過一口肉類,聽公子說這是娘娘的習慣。還有啊,作為一國之君,皇上的妃嬪當真是少得很了,卻即便是這僅有的幾個妃嬪,皇上都不曾碰過,姑姑啊,真是從未見過這般癡情的男子。”
淩蕭是這樣猜測過的,但如今聽拂初姑姑說出來,她還是不由得感動,他,是真的很愛她吧,不然怎會用她的名字作國號呢!
見淩蕭想通,拂初姑姑便摸摸淩蕭的頭道:“娘娘先好好睡一覺,待皇上下次來了,再與皇上好好談談,莫要再互相傷害了。”
淩蕭聽話地閉上眼,她今天也是累極,不多時便睡了過去。
一天……
兩天……
三天……
靖琰還是沒來,他,不再來了嗎?
淩蕭已深刻自省,她當真是一點都沒有顧及他的處境與感受,隻一味急功近利地逼迫著他,試探著他……
她想通了,她便當作過去都不存在,與他重新開始。
可是,他卻不再來了……
這三天裏,靖琰無數次地想起淩蕭月下的一舞,她淒切、哀婉、卻又情真意切的詩句,一遍遍在他耳畔回響,那緞帶包裹中的一舉一動,仿佛都是無限深情,他,迷惑了……
但他厭惡這樣的迷惑,他總覺得淩蕭給他施了幻術,他不相信自己會如此失控。
他從她那裏離開,卻始終難以忘記她最後的目光,又是那種仿佛容納了全世界的悲傷的目光,一次次的,出現在他腦海中,他刻意不去清音閣,他故意冷落她,如今宮中已盛傳她失寵的消息。
他的耳力極好,他聽得到宮人在背地裏議論,說她一來就如此盛寵,皇上一定是意識到她是紅顏禍水,說她如今是盛極而衰了,嗬,還真的三人成虎啊!
淩蕭身子有些不舒服,她給自己開了方子,命五一去取寫藥來,卻無功而返,說是不能隨意取用,嗬,當真是世態炎涼,宮裏這麼快就轉向了,之前她往火鍋裏加藥材時,怎不見這樣說?
宮裏從來沒有秘密,他們都知道三日前,靖琰從她宮裏憤然離去,三天不聞不問,所以,他們便都成了這副嘴臉?
嗬!若非是顧念蘇津,淩蕭還真不知道她這日子會過成怎樣!
可是啊,這些淩蕭都可以不在意,大不了她自己從宮外弄些也就罷了,但靖琰的忽略她卻不能不在意!
這樣下去不是辦法,淩蕭知道,問題如果不盡快解決,便會越來越嚴重,思及此,便命十一去請靖琰有空便來一趟,隻是,卻沒有結果。
或許,她該親自去找他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