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95章 難道斷情(1 / 2)

水月柔慌亂起來,她不停地抓著膝蓋,將小臉埋在腿間,不敢看著念晨夕。

她嘴唇哆嗦的說道,“我是在荒郊野外撿到的這兩隻梅花鹿,那時候它們就已經沒有母親了,大概被什麼野獸吃掉了吧!”

念晨夕伸出手來,將長笛放在嘴邊,緩緩的奏響。

這樂曲流暢而悲傷,如同是莫愁河流過,寧靜中帶著悲哀,流暢中帶著回憶的旋轉。

那兩隻梅花鹿在夢中聽著這樂曲,大滴大滴的淚水流了出來,低聲嗚咽著。

陡然間,這曲子拔高了一個音,驚醒了它們,它們麵前一隻蠻大的光劍陡然間刺向了水月柔的喉嚨,水月柔被嚇得目瞪口呆,手裏的草也鬆開了,嫋嫋飛散。

這兩隻梅花鹿陡然間瞪大了眼睛,兩眼充血,尖銳地嘶鳴著,撲向了水月柔,對著水月柔又咬又啃,用稚嫩的身體拚命地撞著她。

念晨夕緩緩地放下了手,“你為了布局,是不是殺了它們的母親?”

這兩隻梅花鹿雖然不會說話,卻拚命地衝著念晨夕點頭,它們天天與殺母仇人住在一起,天天被暴打,被逼得用笑容對殺母仇人,心中早已積滿了怨憤。

念晨夕肩頭抖動一下,輕笑一聲,“你追這兩隻梅花鹿是故意安排的,也就是遇到我也是故意的,就是說你事先知道我會遇到危險,這個危險也許就是你安排的吧!”

水月柔拚命的搖頭,“那個消息是我偷聽來的,我等在那裏,隻想救你。”

念晨夕漠然地望向了她,“之前你遇到過我,我念在你是我的學生份上放過了你,我的行蹤就是你告的密吧!”

水月柔像一灘泥一樣癱倒了,再也說不出話來。

是她發現了念晨夕,向組織報告了念晨夕的行蹤,組織找人伏擊了念晨夕,安排她在念晨夕重傷之後,再去救念晨夕,將她安插在念晨夕身邊。

念晨夕是她的心上人,她不願念晨夕有一絲的被傷害,但是,她的的家族,上上下下幾百口人都在組織手裏,她不能不顧及這些人的性命。

水月柔趴在地上,哭哭啼啼的向著念晨夕陳述著一切,希望能改變她在念晨夕心目中的形象,那一絲一毫的改變也好。

就在這時,結界被重重一擊,像是雪片一樣落下來,煙灰飛滅。

念晨夕一手握著一把長笛,一手負於身後,滿臉怒容,出現在眾人麵前。

“你們想要把水月柔怎麼樣?”他厲聲喝道。

看到念晨夕出現,眾人高興起來,想跟念晨夕解釋一切,撕破水月柔的偽裝。

而那頭水月柔這下可明白了,自己中計了。

她抓起一把草來,灑在了頭上和身上,用黑黑的泥土亂七八糟塗在臉上,看上去被打得狼狽不堪,她雙手捂住眼睛,放聲大哭起來,裝著她受了天大的委屈。

念晨夕走到她身邊,抱起她來,朝著白非月她們怒目圓睜。

白非月上前來對著水月柔就是一巴掌,“你陷害我們!”

水月柔放聲大哭,拚命地動身體,就是不還手。

念晨夕瞪了白非月一眼,“沒想到你的氣量這樣小!”

莫黯跟過來,想幫白非月解釋,可是水月柔一道玄光就打上了莫黯,“你膽敢假裝念晨夕打我。”

說著抱著念晨夕的脖子,指鹿為馬,胡說八道一氣。

念晨夕眉頭緊蹙,嘴角動著,像是強忍著怒火。

白非月剛想說什麼,水月柔就尖聲怪叫,打斷她的話。

莫黯忍無可忍,一道玄光奔向了水月柔。

這下水月柔可找到了借口,無數道玄光迸射而出,一個個光球翻滾而來,包圍了莫黯。

莫黯的頭發被打斷了,飛在天空中,衣服被火球打的破破爛爛。

水月柔這分明就是下死手。

白非月再好的脾氣也火了,召喚一聲,“盔甲。”

蠻大的盔甲應聲而出,雙翼緩緩張開,將她包裹了,漫天的紅光迸射而出,天地間充滿了罡氣。

她是打算逼得水月柔閉上嘴,讓她跟念晨夕說剛才結界裏發生的一切。

念晨夕眉頭高高挑起,“白非月,你逼人太甚!”

說著,他一手抱著水月柔,一手翻動,綠色笛子玩起劍花,打向了白非月的身體。

白非月根本就不想跟念晨夕動手,隻是應付幾下,光劍明晃晃,罡氣四射,就追著水月柔打。

水月柔抱住念晨夕的脖子,躲到了念晨夕的背後,拿念晨夕當擋箭牌。

這幾招就打在了念晨夕的身上。

念晨夕不停地動著嘴角,手下的綠色長笛舞動如飛,把全身上下做起了一個結界,當他和水月柔籠罩在其中,保護水柔不受傷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