陡然間,長笛一橫,直奔白非月的眼睛。
白非月沒有想到念晨夕會下此狠手,竟然呆在了原地,傻嗬嗬的望著念晨夕。
就在這一瞬間,一隻開放著鮮花的藤蔓緩緩伸出,纏繞住了念晨夕的手,將他死死的捆住。
白非月緩緩地流下一滴淚來,難道她們真的恩斷情絕了?
她耳邊響起一聲,“我們走吧!”
來人正是顏弘傑。
原來獨角獸想撮合白非月和顏弘傑,早就通知了顏弘傑來。
顏弘傑一直藏在後麵,觀察著事情的發展,發現事情不對,連忙出手挽回。
念晨夕心中懊惱無比,顏弘傑不是忘掉了白非月嗎,怎麼會在這個時刻出現?難道他之前做的一切出了什麼漏洞?
本來,他抹去情敵的記憶,安排好一切,叫白非月無情可托,可是眼前的一幕,叫他覺得自己被顏弘傑騙過了。
不由得大聲咆哮道,“你怎麼在這裏?”
顏弘傑發現念晨夕看到他出現黑了臉,嘴角抽了抽,明白了,念晨夕所作必有隱情,他拽過來獨角獸,“他叫我來的。”
念晨夕微微的眯了一下眼睛,驟然間將手伸進了白非月。
水月柔一驚,難道念晨夕回心轉意了,伸手就去抱念晨夕的胳膊。
念晨夕不耐煩地甩開了水月柔,沒有抱住白非月,而是手上多了一個丹藥口袋,是白非月的。
他在白非月的丹藥口袋裏,找到了顏弘傑給白非月的那顆收拾獨角獸的丹藥。
念晨夕一把拽過了獨角獸的獨角,一拳頭砸在獨角獸的大頭上,獨角獸痛得大叫一聲,這枚丹藥就丟進了他的嘴裏,念晨夕一抬手,他還沒有反應過來怎麼回事,丹藥就進了肚。
獨角獸捂住大嘴,瞅了一眼白非月的表情,就知道這丹藥是什麼東西了,馬上湊到顏弘傑身邊,伸出手來,“解藥。”
顏弘傑瞅了一眼念晨夕,那張臉黑得像是鍋底,於是搖了搖頭,“沒有。”
獨角獸目瞪口呆,“我會怎麼樣?”
“去問大紅魚。”顏弘傑忍著笑,轉臉就走。
白非月和念晨夕的事情,他無心插手。
可是,一個黑影在他的腦海裏閃動了一下,他轉過身來,朝著白非月伸出手來,“別自討沒趣了,我們走。”
白非月對念晨夕剛才的舉動憤恨不已,伸出小手來,遞給了顏弘傑。
念晨夕幾乎要跳起來了,他拚命握緊拳頭,叫自己穩住,眼睜睜的看著顏弘傑牽著白非月的小手轉身離去。
水月柔馬上拉住了念晨夕,這一刻她生怕念晨夕會跟白非月走。
念晨夕大聲叫了一聲,“我們走。”
他的臉沉如黑底,竟然抱起水月柔,大步流星地離去了。
白非月邊走邊回頭看他,不由得嘴角抽了抽,長長的睫毛上沾滿了淚水,恍如是蝴蝶再也飛不動了。
一隻手輕輕的抬了起來,給白非月拭去了淚水,“你還有我。”
白非月淚眼婆娑的望了顏弘傑,丟開了他的手,身體顫抖著,垂著頭,默默無語地走開了。
顏弘傑一直默默地跟在白非月的身後。
大金魚跟在顏弘傑的身後,有點兒莫名其妙。
他跟在念晨夕的身邊,知道顏弘傑的記憶都抹去了,不可能知道自己愛過白非月,這是怎麼回事?難道他又愛上白非月了?
隻能說,白非月可真是一個人見人愛的可人兒。
獨角獸一路上心事重重,念晨夕一氣之下給他服用的丹藥到底是什麼丹藥?思來想去,還是白非月好,一路上闖了這麼多的禍,白非月也沒舍得給他吃這顆丹藥。
一回到家裏,大紅魚迎了上來,“我家獨角獸呢?”
獨角獸一蹦多高跳在大紅魚麵前,大叫一聲,“本大爺在此。”
可是他馬上捂住了嘴巴,自己的聲音又尖又脆,聽起來極其騷,是一個小女子的二八含春聲音。
大紅魚瞅了一眼獨角獸,強行穩定了一下蹦蹦亂跳的心,這個妹子醜的沒有天際啊!
大金魚早就溜到了大紅魚麵前,“獨角獸被白非月派出去了,他叫你聽我的話,讓我好好保護你。”
獨角獸一下子大獨眼瞪了起來,這個大金魚竟然敢當著他的麵這樣幹,是不是不想活了?
可是大金魚卻像沒有看見他一樣,“大紅魚,這位妹子叫醜妹,你以後不要理他,他是念晨夕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