卻不想,這一夢又是兩千年。
也或許是清醒時重垣帶給她的痛太深,以至於在夢中都無法逃離他的傷害。
仍舊愛而不得,仍舊滿身傷痕!
花璿無奈一笑,抬手拂過腹部,思及那個未出世便沒了性命的孩子,眼中閃過抹可惜。
常歎口氣,花璿從思緒中抽回神,看著眼前已然變換的景色,快步朝著昭華殿而去。
若她睡著這兩千年仙界沒出現什麼變化的話,那卿苒,還該是在昭華殿內!
而此時的昭華殿內,一片沉寂。
重垣站在堂內,看著抿唇不語的卿苒,眼神冷冽。
“我再問你一次,夢境之中扮做我傷了花璿,害得她腹中孩兒身死的,是你不是?!”
卿苒壓著心內的嫉妒,迎上重垣的目光道:“不過是場夢境而已,你現在是要為了一場夢來質詢我的罪過?!”
她並沒有否認。
重垣看著眼前的卿苒,隻覺得有些陌生。
“你從前,不是這樣的。”
“你從前,也不會為了花璿如此質問於我!太子殿下,一場夢境便能讓你愛上她麼?可你別忘了,當初焚泉山,勢要毀她魔珠的人,也是你!”
提到焚泉山,重垣的眼中閃過抹隱忍的痛苦。
而剛走到門邊的花璿,看著為了她對峙的重垣與卿苒,有些嘖嘖稱奇。
“嘖嘖,早知能見到這麼一幕,該是叫言柏一起來瞧瞧的。省得他總說我半分魅力也沒有,平白給人折磨!”
重垣尋聲轉頭看向花璿,眼中閃動著複雜的情緒,似悲似喜。
“你來此作甚?!”卿苒蹙眉看著花璿,眼中滿是反感。
夢了兩千年,習慣了卿苒的笑裏藏刀,此番見她這般直言直語,花璿倒是有些不適應。
楞了一下才開口道:“從前你做了不少害我之事,如今我醒了,自然是要來找回場子,這才能不負我魔族之人的身份不是?”
花璿說著,邁步走進殿內,淺笑著看著卿苒道:“夢裏的事我不與你計較,畢竟夢裏不由人嘛,不過兩千年前,你害我身受拆骨斷筋之苦,可不能不算!”
隨著她話音的落下,花璿掌心魔力幻化成勾爪,穩準的扣進了卿苒的腳腕,生狠的將腳筋挑斷,帶出一塊斷骨!
“啊——!”
哀嚎聲響起,花璿看著她腳腕上淋漓的鮮血眼都不眨一下。
糊著血絲的斷骨被魔力包裹浮在空中。
花璿上下左右仔仔細細的看了一遍,滿意的點點頭,手指一撚,那斷骨便化作了粉灰灑落在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