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鄙夷的嗤笑,站起身。
“公主殿下當然可以。你想做的,有什麼不可以,又有什麼做不到。阿巴汗是薩滿的草原狼,我得對得起赫拉的族人。”阿巴汗抿抿龜裂的厚唇,他認真的看著女人。“公主難以複國,我不能讓薩滿的族人白送性命。”
“你說什麼?”洛殤回頭,皺了眉,她一臉的冰冷。“別以為我不會殺你。”
她冷笑一聲。“殺你,就如同撚死一隻螞蟻。”
阿巴汗笑著閉上雙目,這句話他說過,現在女人反過來一字不差的還了他。
“能死在你手裏,我也無憾。”
洛殤冷著臉,無情的轉身。“滾回你的薩滿,別讓我再看到你。”
阿巴汗閉口無言,他一甩腦後辯子,對著女人離去的背影喊道“你會殺他嗎?”
這句話,就像這夜裏刺骨的寒風,吹的人身心疼痛,洛殤停下腳步。
男人站起,一步兩步走到她身後。“不殺他,又怎麼複國。”
“兩年前,你拚了命的護他,你以為我真不知那時你已懷有腹中之子?寧可放棄孩子放棄自己,這份感情你是看得有多重,公主心裏明白。”
洛殤指尖扣緊手心兒,孤傲的一雙眼睛滿含了液體,直走向營帳。
阿巴汗搖頭苦笑,看著她進帳,遙遙望著映在白色帳篷上的黑色身影。
軍營帳旁,一直站在這後麵的男人,他看著那剛熄滅燭火的營帳,喉嚨發燙,一股猛烈鑽心的熱流在他身體裏流動。
他大掌擰成拳頭,咯吱作響。
冷邵玉,我定要殺了你。
清早,洛殤從昏睡中醒來,頭還有些輕微的疼,但已無大礙。她睜開了眼睛,看見正朝自己伸來的手,她猛然扯過被子坐起。
“音兒,是我。”秦慕歌立即說,他的溫柔很容易讓洛殤分辨,不同於冷邵玉,是純粹的關愛。
洛殤淡淡的笑了笑,她低頭時瞧見自己一身衛服,頓時眉頭蹙起。
秦慕歌知她什麼意思,便告訴了她。“你的衣服是玲兒換下的。”
秦慕歌似乎看到女人聽罷後,她眼中的質問和緊張漸漸緩和,他笑說“我是你的駙馬,等來日複國,殺了冷邵玉,我們就成親。”
洛殤的眼眸慢慢下移,她沒說話的點頭,但秦慕歌沒從她眼中看到半分欣喜,他很失望,他以為女人會和當年一樣甜美的笑,可是沒有。
“將軍,這是公主的絡綺繡戴。”玲兒呈著係在腰間的衛國皇室帶子過來。
秦慕歌點頭,他站起,伸手扶洛殤,而後拿起這帶子,原是想親手給女人係在腰上,才記起他已經沒了那個能力,一隻手如何為她做這些。
慕哥哥,慕哥哥係的帶子真好看……
秦慕歌單手拿起長劍,走向帳口。
“慕哥哥。”
聽見女人喚他,他忙是笑著回頭,溫柔的眼睛看著她。“怎麼了,音兒?”
“你要是有空,陪我一起用早膳吧。”
秦慕歌笑眼看她。“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