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孩子幹巴巴地貼著牆根站在那裏,怯怯地看著顧在遠,就像在看一隻大灰狼,嚇得她身體微微顫抖著。

石鷹在四季春呆了一小會兒,付了費,就慌張地逃離了那個地方。

他根本沒有和女人打交道的驚豔,那些個女人一旦偎上來,他馬上覺得豺狼虎豹都來了,哪裏有一點愉悅的心情?

是不是顧在遠他也無暇顧及了,先離開這個破地方再說。

石鷹回到別墅,福熙正在看著電視,換著頻道。

***

“哎呀,真沒意思啊,這裏也沒有什麼朋友,也沒法參加聚會,無聊死了。非奪哥恰恰又出國去了,這幾天連個電話也沒有,大概他明天就該回來了吧,我都想他了。”

福熙朝石鷹抱怨著,撅著小嘴。

石鷹看了福熙一眼,想了下,還是沒有把見到疑似顧在遠的事情告訴福熙。

福熙失神的目光那才注意到石鷹,驚訝地問,“你身上都淋濕了嗎?不是開著車的嗎?”

石鷹淡淡一笑,“沒事,就是進門的時候淋了一下。”

“很容易感冒的,你快點用毛巾擦擦頭發,再去用吹風機吹幹。”

福熙遞給石鷹一塊毛巾,石鷹禁不住感動得發呆。

福熙推了推他,“別愣著了,快點啊!”#@$&

“哦。”

石鷹那才笨笨地擦著頭發,目光時不時地去看福熙。

霍非奪停下手裏的報表,抬頭去看窗外。

又是一陣陣的雷聲。

霍非奪禁不住歎口氣,走到窗口處,向外麵看著越來越密的雨絲。%&(&

衣衣那個丫頭好像很害怕打雷聲,否則昨晚她不會怕到躲進他的被窩。

不知道此刻,她在哪裏。

她害不害怕?

霍非奪把玩著手機,就像是在把玩著手槍一樣,一直在猶疑著,到底要不要給伍衣衣打個電話。

“罷了。她在她自己的家裏,還能如何怕。”

霍非奪突然很驚異地發現,他仿佛患上了伍衣衣依賴症!

一刻見不到她,他的心裏就空落落的。

真想把那個丫頭綁在他身邊,讓他時刻都能夠看到她。

伍衣衣躺在冰冷的泥土上,渾身冰涼。

大雨淋透了她的全身,將她臉上的泥土和血絲也全都衝刷掉了。

好冷!

好像掉進了冰窟裏,凍得她實在要死了。

突然想到,霍非奪的被窩裏是非常的暖和,尤其是霍非奪渾身那堅硬的腱子肉,像個小火爐。

如果可以靠在霍非奪的懷裏那就好了,一定就不冷了。

霍老大,我來了!伍衣衣掀開了某人的被子,鑽了進去。

緊緊地抱著某個壞脾氣的家夥,幸福地眯上了眼睛。

好暖和啊……

鋥!

伍衣衣一個猛烈的顫抖,突然就醒了過來。

原來,那份溫暖的被窩,竟然是做夢。

伍衣衣被雨點打得幾乎睜不開眼睛,頭很沉很疼。

她試圖動一下胳膊和腿,竟然也沒有力氣動彈。

伍衣衣躺在原地,被大雨澆著,像個死屍一樣挺了一會子,她那才恢複了意識,才回想到,她剛剛是為了躲避那個要人命的大貨車,才墜下坡的。

“有人嗎?這裏有人嗎?”

伍衣衣努力大叫著,想不到,發出來的聲音就像是病貓的聲音一樣小!

好冷!

冷得上下牙都在打顫!

她覺得她馬上就要凍得斷氣了。

“救命啊……救命……救……”

伍衣衣的腦子越來越疼,越來越沉重,她向黑黢黢的上方看了幾眼,再次昏厥了過去。

韓江廷穿著睡衣就開著車駛了出去。

一麵焦急地往路兩邊探尋著,一麵拍著方向盤罵著,

***

“伍衣衣,你這個大傻瓜!你跑什麼跑?他們讓你走你就走啊?你為什麼不等等我?有我在,我看誰能把你趕走!你這個大傻瓜!死要麵子的大傻瓜!這麼大的雨,你能去哪裏啊?該死的,你到底去了哪裏啊!伍衣衣!你快給我滾出來啊!”

韓江廷汽車開得很慢,車燈開得很亮,一麵緩慢地前行,一麵摁著汽車喇叭。

沒有!

還是沒有!

汽車都開出去五公裏了,仍舊沒有看到伍衣衣的影子!

不對勁哦!

韓江廷這才想起來給伍衣衣打電話。

“該死!怎麼關機了?氣死我了!”

韓江廷氣鼓鼓地將手機丟在了座位上,抓抓頭發,繼續往前開。

韓江廷一直將汽車開到了伍家莊園,汽車也不熄火,直接就去拍門。

傭人們都準備要休息了,聽到動靜過來開門,“是韓少爺啊,這麼晚了,您有事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