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出國多久了?”
“嗯?”聽到這突如其來的聲音,許成詫異的看向被陰影籠罩看不清麵容的男人。
白小姐總從出國以後,就再也沒有人敢說半句有關於她的事了。
“快有一年了。”許成低著頭,他以為當初二爺肯放白小姐走,是已經放下了。
“也該讓她回來了。”隨著輕聲呢喃,盛井的眼神越發陰鷙。
這一年他費盡心思布下天羅地網,隻要她回來,就算是插了翅膀也休想再從自己手裏飛出去。
……
“你想從我這裏拿走東西,就要付出能夠讓我滿意的代價。”
昏暗的燈光下,男人的臉被那層薄薄的煙霧覆蓋了,她看不清他的麵容,隻是覺得他眼神裏的幽深,讓人心悸。
她攥緊了自己的衣領,有些狼狽的後退了幾步,她當然知道這個人想要什麼,可是……
“小姐,醒醒。”
感覺到有人碰到了自己的手臂,白梔猛地掙開了眼睛,她有些惶恐的四處看了看,卻發現自己竟是躺在飛機上睡著了。
“謝謝您。”白梔心有餘悸的拍了拍自己的胸口,然後站起來,跟隨眾人下了飛機。
本來她是在F國進行治療的,可是在聽到爺爺病危的消息時,她便不得不趕了回來。
說實話,她已經不記得自己當初為什麼會逃去國外治療的了,對,盡管她已經洗去了那幾年的記憶,但是她依舊記得自己當初是用倉皇的“逃”字。
在自己回來之前,吉姆醫生曾用那雙綠色的眼睛的憂鬱的看著她:
“梔,你的治療還沒有結束……”
管它呢,這些哪有爺爺重要。
“白癡,你回來了。”
還未出機場,白梔就聽到了一陣極其惡劣的聲音,她深吸了一口氣,心裏默默念叨著不與小人一般見識。
“喲,出國一趟回來還變啞巴了。”那人卻是不依不饒,甚至還伸手推攘了她一下。
“白湯,你夠了沒!”白梔一巴掌拍在痞裏痞氣少年的臉上,他是她同父異母的弟弟,如果不是父親在那場車禍中意外喪生,他也不會有機會光明正大的出現在白家。
畢竟,母親隻生下了她一個女兒,而那些股東們可不會願意讓偌大的白氏集團全部當成她的陪嫁。
“開個玩笑,別這麼生氣嘛。”白湯抹了一把被染成綠色極其張揚的頭發,看著白梔的眼神依舊帶著不懷好意。
若不是她擋著自己,他早就將白氏集團收入囊中了,自己怎麼還會整日裏謀劃。
“爺爺現在怎麼樣了?”打開車子,白梔坐了進去,對這個半路來的孫子爺爺還真是大方,幾乎到了有求必應的地步。
“在釣魚呢。”白湯不在意的說著,在他看來,爺爺的身體還硬朗著,完全不用擔心。
“不是住在重症監護室裏搶救著嗎?”白梔忍不住皺了眉頭,前兩天有人火急火燎的打電話給她說是爺爺快不行了,否則她也不會這麼早回來,難道是有人騙她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