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後林深嘴上被粘著的黑膠布也被梁飛粗魯的給撕了下來。

後者低著頭,身上穿著還沒來得及換下的西裝,不過卻是多了很多道褶皺,所以看上去顯得他有點狼狽。

套房裏,顧長安雙腿交叉的疊放著坐在沙發上,姿態慵懶又隨性。

他在掃了眼林深之後,沒有急著說話而是慢悠悠的在那裏點了根煙。火苗的亮光映照在他的臉上,明明滅滅。

然而一直低著頭的林深在此時卻是抬起了點頭來,不過他倒是沒有往常那樣的光鮮了。

在他的的臉上多多少少的掛上了點彩,甚至嘴角溢出的一絲血還沒有來得及擦掉。

在看見坐著的顧長安之後,林深便冷冷的嗤笑了一聲:“嘖,我就知道是你,海城也就隻有你顧長安會願意來得罪我。”

聞言,顧長安挑了挑眉,似是對於他的這個說法有幾分不認同:“你我得罪不起麼?就憑你?”

的確,在海城裏麵恐怕也就隻有顧長安會這麼的膽大妄為了,但這一切歸根結底都是因為他有這個資本。

顯然林深也知道這個理兒,但也正在他準備把沉默保持下去時,一直在旁邊端著一副笑的梁飛卻突然有了動作。

他走到一旁的櫃子旁,然後拉開來從那裏麵拿出來一個鉗子,接著是一把匕首以及電棍,剪刀。

這些東西被他一一的陳列在桌子上。梁飛擺放的慢條斯理但林深的眸子卻是狠狠地一縮。

顧長安在海城是出了名的心狠手辣,而到了此時他也當然明白顧長安想對他做什麼,於是他死死的看著那正噙著一抹笑的男人:“顧長安!你有本事就把我放開,媽的老子和你什麼仇什麼怨!”

聞言,顧長安卻是一點點的收起了臉上的那一抹笑意,然後眼底漸漸的開始冒起了寒氣。

他吞雲吐霧著:“太吵了。”

於是下一刻林深就被梁飛用那根電棍電到渾身麻痹的倒在了地上。

好不容易才等身體裏麵殘留著的那股靜電消散了,他便掙紮著想要起來。

但他此時卻被被梁飛死死的摁在地上不能動彈,於是他要跟顧長安說話就隻能抬起頭來。但是從後者的角度上來看,他就像是一隻匍匐在地上狼狽不堪的狗一樣。

他絲毫不顧臉上以及四肢傳來的抽痛感,隻死死的看著那個居高臨下的男人:“顧長安,你以為你是天王老子嗎?你以為還真就沒人敢管你?”

聞言,顧長安隻是慢悠悠的把手裏麵的煙頭摁在了煙灰缸裏,然後站起身來一步步的走到林深的麵前。

他下了狠手的一把捏上林深的下顎,於是後者頓時吃痛的皺了皺眉。但即使是這樣,他也不肯在顧長安的麵前表現的太過狼狽。

他想給自己留下點尊嚴。

但這一切看在顧長安的眼裏卻像是一場玩笑一樣。

他彎著身,眼裏麵帶著顯而易見的嘲諷,然後漫不經心的道:“的確,我不是天王老子。”

但顧長安說到這時卻是頓了頓,隨後一聲輕笑在他的齒間溢了出來:“但是我揍你這件事還真就沒人管。也別說什麼天王老子的了,在這裏,我就是你的老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