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次見麵那一天下著大雨,連天不怕地不怕的小白都被滾滾雷聲嚇得不敢吃飯,趴在沙發上等著穆熙給淋雨淋病的小二爺做完飯再來哄它,而安知魚一如往常的被唐子陵追著喂飯。
他剛被確診重度抑鬱症,坐在門口的階梯上望著漫天大雨,在三十九度的高溫裏讓天氣更加悶熱,像是在下滾水似的。
“zero,外麵多熱啊,怎麼不進去。”母親的聲音在他耳邊響起,他緩緩抬起頭,第一眼見到的是母親身後,一個渾身上下都紮滿繃帶的“怪物”,兩隻清澈的眼珠子盯著他手腕上的疤。
他反感地冷哼了一聲,將袖子拉回下來擋住傷痕累累的一雙手,問道:“你又從哪裏撿來一個木乃伊,我們家沒那麼多繃帶給他揮霍。”
“我要是木乃伊,那你就是喪屍了。”宗澤燁不服氣地反駁道,手緊緊握著蘇千止的手,看的安知樂一股無名之火往心頭上衝。
連他都沒有這麼親密的牽過母親的手,這個木乃伊憑什麼就可以牽!還當著他的麵……他的視線看著母親將宗澤燁抱到懷裏,在他臉蛋上親了一口,“zero,別這麼凶,以後葉子就是你的哥哥了。”
哥哥嗎……嗬,我一定會好好“疼”他的!
接下來的日子裏,安知樂都變著法子各種去欺負宗澤燁,但每次宗澤燁都是傻兮兮地對他笑著,從沒打算報複回他。
後來,安知樂回過頭問他為什麼,他也是那樣傻兮兮地笑著回道:“大哥和我說你以前過的太苦了,所以經常偷偷自殘。我看你欺負我的時候笑得挺開心的,我想這樣子能讓你舒服點,不去折磨自己,所以我覺得挺值得。被人捉弄加下,可就能換回一條人命,還可以得到一個媳婦。”
“兩父子都是傻子,口味都一樣。”安知樂臉上掛著兩個甜甜的小酒窩,搖了搖頭,“這麼傻的人,我也不願意相信他能害死這麼多人。”
……
陸晨風坐在沙發上半眯著眼睛,雙腿交疊放在辦公桌上,帶著香氣的煙霧在他眼前繚繞。何子悅坐在他身旁,緊緊摟著他的胳膊,笑得嫵媚妖嬈,一雙狹長的鳳眸盯著跪在身前的唐子陵。
她嗬嗬笑道:“沒想到,你有一天也能栽到我手上。我可比安知魚漂亮多了,隻要你開口,我就讓他放了你。”
“陸晨風,你可是有婦之夫,還在外麵找小四,你要不要臉!”唐子陵選擇性無視掉了何子悅,為路皖歌憤憤不平道。
路皖歌這麼溫柔驕傲的一個人,為了家庭在事業上升期從職場退了下來當一個全職母親,每天都笑著向他們抱怨著丈夫又和兒子冷戰了,炫耀著自己又學會了什麼新菜。
對她,唐子陵可謂是十分敬重,也看得出她很愛陸晨風。家中有這樣的妻子,陸晨風竟然還出軌,他難道就沒想過現在身體虛弱的路皖歌知道後會有什麼後果嗎……
陸晨風道:“你一次又一次讓又又受傷,你又有什麼資格說我,幫凶先生。”
“你娶嫂子的時候就瞞著骨頭了,現在又在外麵養多一個何子悅。我再怎麼樣至少還對又又好,寵著她,你……”唐子陵冷笑了一聲,望向何子悅,“又又出事,你也脫不了幹係,何子悅。”
“哎呀,你護主不周怎麼還賴在我身上了……娛樂圈就是這麼殘酷,私底下耍小手段的人多了去了,我可是看在小二爺份上,已經手下留情了,況且小二爺不也是想磨練下她,對嗎?”何子悅整個人都靠在了陸晨風身上,語氣囂張得很。
唐子陵想掙紮著起來教訓他們二人,卻被身後兩個保鏢緊緊束縛住,動彈不得,隻能嘴上說道:“連親妹妹都利用,你是變態嗎!你知不知道鬧緋聞那一次她有多怕,你知不知道她因為過敏進醫院的時候有多嚴重,你又知不知道她這回差點連命都丟了。”
何子悅的話和陸晨風的神情,唐子陵已經十有八九猜到了前麵安知魚遇到的危險都是他們所作所為,而陸晨風也很幹脆的承認了,“我想她認清外麵的殘酷和危險,乖乖回家當繼承人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