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 第38章 皇後親自審問(1 / 2)

“天下眾生平等,皇上體恤萬民,仁慈博愛,柳安之醫者仁心,一片好端端的善意,太子殿下隻怕是誤會了。”齊傾墨此時正情緒不穩,又遇蕭天越說話越來越挑釁,不由得衝口而出。

兩人目光交接,蕭天越不知何時與這位齊府七小姐結下了仇,她眼中的恨決與憎惡幾乎滔天蓋地!

“你可知你在跟誰說話?”蕭天越低沉的聲音含著被人挑釁了威嚴的恐嚇,緊緊盯著齊傾墨。

“太子殿下是不是覺得隻有高高在上的人才有資格活著,有資格找醫生看病?那試問這天下卑賤人都死絕了,高高在上的人又有什麼尊貴之處?”齊傾墨幾乎要控製不住自己控訴他,冷得像是寒凍的眼神,毫不退縮地直視著蕭天越!

“你放肆!”蕭天越暴喝一聲,驚得一屋人連忙下跪,唯有齊傾墨長身而立,如一株冬日裏的梅花,孤立於世,桀驁綻放,不肯退讓。

“好了。”柳安之輕聲的話讓兩人之間幾乎凝固住的氣氛得到緩解,他站起身來,撣撣衣角,收好幾根長針,對齊傾墨說道:“她需要靜養,我開個方子,你去抓藥。”語一如既往的簡潔,不過這一次沒了傲嬌,語氣頗為溫和,許是被齊傾墨對一個下人也這麼用心感動了。

“多謝了。”齊傾墨謝過一聲,也不再看太子,就蹲下去看漸漸醒轉過來的鵲應:“鵲應啊,你感覺怎麼樣了?”

“我……小姐為什麼要救我!”鵲應醒來的第一句話卻讓齊傾墨大驚!

“你在說什麼胡話,我當然要救你!”齊傾墨氣道,這妮子怎麼這麼不珍惜自己的性命!

“可是小姐,我……我……”鵲應的話始終說不出,隻一個勁兒流眼淚,淚水流進她的傷口裏,疼得她臉上的肌肉都有些抽搐。

齊傾墨的目光閃了一閃,壓下火氣柔聲說道:“沒事的,一切有我在。”

“這丫頭已經醒過來了,是不是可以問一下她當日之事了?”姚夢的聲音依然沙啞,但聽在齊傾墨耳中似乎帶了某種急切。

撐著膝蓋站起來,齊傾墨的身子晃了一下,正好又偏在蕭天離身邊。她許是剛才擔心過度了,這一會兒有點虛弱,緩了口氣才站直了身子,看著姚夢:“你想問什麼?”

“鵲應,當著皇後娘娘,你說,當日是誰往二小姐茶中下了藥?”姚夢的眼神像是一條陰冷的毒蛇,盯在鵲應身上,讓她不寒而粟。

齊傾墨目光坦然地看著鵲應,麵上帶著淺淺的笑意,那是信任。

鵲應艱難地跪在地上,看著齊傾墨,緊緊咬著嘴唇,強壓著哭聲雙肩抖動著,連呼吸也越發急促,就是不肯說一句話。

“你但說無妨,一切自有皇後娘娘替你做主。”姚夢又說道。

鵲應似乎要崩潰了一樣,身子軟軟的坐在地上,不停地抽泣著,齊傾墨藏在袖中的雙手緊握,連臉上的笑意都要端不住,鵲應,鵲應!

齊傾人與齊傾月臉上寫著期待,隻要姚夢出手,她們不信弄不死一個小小的齊傾墨,隻要鵲應一句話,齊傾墨就會被打入地獄,永世不得翻身!

“是我!是我放的!我見不得二小姐總是欺負小姐,所以懷恨在心,是我給二小姐下的藥!跟小姐沒有關係,都是我!”鵲應突然哭喊出來,聲音的破碎了,說完之後嚎啕大哭,隻不停地重複著“是我,是我。”

“你一個丫頭哪裏來的這麼大的膽子,背後到底是誰人指使,還不從實招來!”姚夢顯得對這個招供不滿意,繼續逼問著。

“沒有人指使,都是我。二小姐他們經常拿鞭子打小姐,不給小姐飯吃,讓小姐幹粗活,欺負小姐沒有娘親,小姐不做她們隻吩咐的事,她們就會打小姐耳光,小姐也是相府的千金啊?為什麼你們要這樣對小姐?所以我恨你們,是我下的藥,就是我下的藥!”鵲應像是瘋了一樣,將一切罪過都往自己身上攬,隻是那一聲聲的哭喊聽在眾人耳中卻不是滋味。

齊傾墨站得筆直,任由那些人或同情或憐憫或探究地審視著,隻是心裏頭卻在寸寸鈍痛,鵲應,你這個傻瓜。

“小姐,我對不起你,我做出這樣的事情來讓你委屈了,小姐,對不起!”鵲應反複地說著抱歉,隻是齊傾墨卻知道,她道歉的不是這個,而是有無法言說的苦衷。

“好了!”皇後突然沉喝一聲,手拍在椅子扶手上,“咚”地一聲,威嚴地掃視過下麵眾人:“現在,宰相夫人可滿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