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賓館裏麵的韓泊,他去了房間裏麵,那一張柔軟的大床上,靠著靠背而坐。
這段時間,因為念慈的事情一直休息不好,他身體上麵肌肉有些酸痛,肌肉的酸痛讓他情不自禁的躺在床上,和八字眉、平頭男二人簡短的談話,非常平常的內容,卻讓韓泊,將心頭那段刻骨銘心的痛苦,又一次翻開。
父精母血,他的父母親給了他生命,給了他一切……
是他的父母親,讓他襠下多了一根肉棒,能夠在女人的身體上麵盡情馳騁;是他的父母親,給他創造了去往漢城的機會,讓他在漢城裏麵自由發展練就了一身本領;而他,在具備了一定的能力之時,卻沒有來得及,去好好回報父母親。
痛苦的淚水好死絕了堤的洪水,不受他一丁點控製的朝著眼睛外麵流淌。
思念、懷舊讓他的腦海裏麵,開始有一次的播放,曾經上小學的某個冬天早晨,母親給他精心做早飯的畫麵;那次因為貪玩貪汙了學習受父親批評的畫麵……
躺在床上的韓泊,在不斷的回憶這些畫麵之時,睡了過去。
等到他醒過來的時候,那外麵,前來關南小區門口大型百貨超市購物、吵鬧的人們大聲的說著話,從藍色印著海洋的窗簾上,沒有半點光線照射進來,這讓韓泊,於一個瞬間從床上坐起了身子,而後一個魚躍跳躍到了賓館房間窗戶邊上,不假思索的拉開了淡淡藍色的窗簾,朝著外麵看去。
朦朧的視線裏麵,街道上麵路燈猶如渴睡人的眼,在大道之上,那來來往往車輛妖豔的前置照明燈,頗有些耀眼,賓館的正前方,一些帶著醉意、西裝革履挺著西瓜肚的男子,勾搭著貌美如花、性感苗條的陪睡女郎朝著賓館走來。
“我去,老子睡了多麼久?”韓泊心頭嘀咕,他慌亂的伸出了右手,將右手放入口袋裏麵,將口袋之中的手機掏了出來,喚醒屏幕後,驚訝的發現,此刻,已然到了晚上八點四十七。
“紀蓉……”韓泊在第一時間想到的,是那個跟自己一樣,心頭有著非常沉痛的事情的紀蓉,他轉過身子,在第一時間裏麵,朝著外麵衝了出去,側轉身子,拿著房卡,正欲去打開隔壁房間的門時,驚訝的發現,那隔壁的門,是打開的。
推門而入,一件讓他始料未及的事情發生了。
原本睡在柔軟大床上麵休息的紀蓉,此刻不在了!
“紀蓉,紀蓉……”不敢相信眼前所發生這一幕的韓泊,衝到了賓館房間的床邊,伸出自己的大手,一把將賓館大床上麵的被子給掀開。
被子下麵,除了雪白的床褥之外,再也沒有他物。
紀蓉不在,韓泊伸出右手,將右手放在了床褥上麵,那紀蓉身體屁股壓下來的兩個窩窩上麵,非常可惜,床褥之上,那紀蓉的溫度早已不在。
韓泊能夠推測出來,紀蓉離開房間的時間,恐怕超出了三個小時。
“紀蓉的父親剛被殺死,此刻,她心頭的悲痛轉化成了對馮開深惡痛絕,離開了賓館的她,十成是去了那馮開那裏,而,如果她真的回到了馮開的身邊,恐怕是中了馮開的計!”韓泊心頭嘀咕,都把人家的處女膜給弄破了,韓泊找不到不去解救人家,不去保護那紀蓉的理由,他轉過身子,立馬朝著賓館外麵衝擊了出去。
馮開,是佟馮河以南,那麒麟台之中半壁江山的主,其手下的人全部都佩戴紅底黃字“馮”字臂章,想要弄清楚,馮開在什麼地方,隨便去抓一個帶著臂章的男子,便一清二楚。
要想找到這一類人,最好的地方就是夜店、酒吧。
衝下去的韓泊,因為紀蓉的事情非常著急,可並沒有丟掉自己理智思考的能力,他奔跑到了賓館前台之時,去了賓館前台。
在賓館的前台,有一名迎賓小姐,她穿著黑色的職業裝,在看到韓泊到來之時,她甩了甩額頭前麵的劉海,然後挺起了胸脯看著韓泊道:“晚上好,請問有什麼可以幫你的嗎?”
“我想去喝幾杯酒,你知道附近最近的酒吧在什麼地方麼?”
“額……最近的酒吧是“萍水相馮”酒吧,出門之後,向左拐,直走大概三百米的距離,你可以看到一家賣大象牌木地板的店麵,順著店麵所在的那條走道,走進去實際二十米的距離,你就可以看到了……”
“謝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