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淡漠如水的聲音,登時叫眾人心中一顫,紛紛低垂了頭,不敢再四處亂看。
素錦緩步走到院門處,神色冰冷,看得眾人越發的驚惶起來。
雖說秋日暖陽,可那日頭也還是灼人的,不大一會眾人便被曬出了一聲的熱汗,卻無一人敢上前承認。
一刻鍾很快便過去,木錦嫿將手裏的茶盅遞給杏梅,麵上神色淡漠:“很好,那麼便開始吧,為顯公正,先從林嬤嬤開始吧。”
一旁站著的林嬤嬤便也點點頭:“自是應當的。”
眾人隨著她的話看去,見她竟是能站在木錦嫿的身邊,不覺大吃一驚。
很快,王嬤嬤便兩手空空的從屋子裏出來了。
再來就是杏梅與素錦的房間,緊接著便是玉溪幾個……
搜完了幾個嬤嬤與一等丫鬟的,便是二等三等,逐一排查下來,卻都是空手而歸。
眼見一個個的搜查不出什麼,曹媽媽自然也就放心不少,再說她那個東西雖也一時還沒處理掉。可到底也是藏的夠深,當不會被發現才是。
這樣一想,她的心便沉穩了下來,隻冷眼看著。
而隨著搜查的進行,眾人的一顆心也緩緩落下。
紛紛猜測著是不是木錦嫿弄錯了。
小蝶倒還是神色如常,她雖不解木錦嫿鬧的這一切,卻感覺她不是針對她而來,便也放心不少。倒是一旁的曹婆子突然有些懊惱了起來,麵色也隱隱有些著急。
木錦嫿自然知道她在懊惱什麼,不過是怕昨夜的東西被搜出來罷了。
一旁的林嬤嬤麵色低沉:“三小姐的院子也忒不幹淨了些。”
木錦嫿聞言不免笑了起來:“有母親在的一日,我這院子便永遠不會消停下來,嬤嬤往後便多替我盡心吧。”
林嬤嬤歎息一聲,憐惜的道:“這個不需三小姐說我也是會的。”
王嬤嬤帶著人很快便到了曹媽媽的房間,再出來時,麵上便有些沉鬱,手裏拿著一支玉簪。
原本還有些忐忑的眾人這下不免驚訝的看著她,而曹媽媽這時已經是麵色泛著青白,冷汗涔涔,便連身子都忍不住發抖。
這是有人故意栽贓嫁禍!
可她轉而一想,不還有小蝶呢,興許是她也不定,因此又強做鎮定。
王嬤嬤走到木錦嫿的跟前,將手裏的簪子遞給她:“小姐,找到了。”
木錦嫿點點頭,麵色沉鬱,眸光淩厲:“誰?”
王嬤嬤歎息的看了曹婆子一眼:“曹嬤嬤。”
曹媽媽原本還在僥幸,聞言登時張皇了起來,噗通一聲貴了下來,驚恐的道:“三小姐,不去是奴婢!不是——奴婢沒有,奴婢真的沒有!”
木錦嫿不過淡淡的看了她一眼:“哦?那你倒是說說,這簪子為何從你屋裏搜出來?”
曹媽媽登時身子一軟:“奴婢怎麼知道……”
她說著卻又突然抬起頭來,瞪大眼睛指著小蝶道:“可屋子裏不止奴婢一人,小姐會不會弄錯?”
被點名的小蝶登時一驚,麵色發白的看著她:“媽媽可莫亂說,我初來乍到的,便連這院子都認不全,何況是小姐的屋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