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謹言的確沒做什麼,直接就讓溫柒把人放了。
孫婉本以為他是顧念舊情或者並不重視阮非晚,暗自慶幸。但是隔天就看到父親對著大幅下降的股票一臉愁容,心頓時涼了半截。
同時,她將這一切都怪罪到阮非晚的頭上,怨恨簡直達到了一個頂峰。
而阮非晚正躺在沙發上對著報紙長籲短歎。
昨晚小心再小心,沒想到還是被記者拍了去,雖然並沒有拍清她的臉,但是參加宴會的統共就那麼些人,再除去散席時被拍到的,可以猜想的人也就不剩幾個了。
再上網翻翻,她的名字赫然排在行列之中,好在她隻是剛剛進入慕氏,也沒被拍到和慕謹言其他的交際,所以呼聲並不是很高。
說老實話,她還沒有想過要公開,慕謹言那邊,好像也沒有這個念頭
他看到新聞,會怎麼處理?是不了了之還是索性公開?阮非晚突然有些好奇。
慕謹言在看到報道之後,立刻就讓人去把新聞壓下來,可動作再快也不能把已經發布的消息收回來,該知道的人,也都知道了。
他速來低調,一般來說,因為打了招呼,報刊雜誌都不敢輕易刊登他的消息。但是據陳柯的調查,這家報社隸屬天正集團,也就是宋家,那麼這背後的居心,就可想而知了。
這種不痛不癢的小動作,宋壑應該不屑於做,能想到這個法子來騷擾人的,恐怕就隻有慕慎行了。估摸著是察覺了阮非晚於他的不同,故意讓他不痛快。
慕謹言沒當回事,讓底下的人按正常的緋聞去處理,可是他不在意,不代表別人也不在意,尤其是最近格外關心兒子的薑畫。
薑畫一個早上已經打了六個電話了。
“兒子,我今天看了報道,那個女孩兒是誰啊?”好不容易接通,薑畫迫不及待的問出口。兒子長這麼大,還從沒見對哪個女人這麼熱心過,就連在國外對著那個顧小姐,也總是冷冰冰的。
“是溫柒。”他輕鬆應答。
“啊?怎麼會是柒柒?兒子,你可別騙媽媽。”薑畫認真研究了報紙上列出的名單,把能查的都查了個遍,對其中幾個還很滿意!完全沒想到居然是這麼個結果。
“我騙您做什麼?溫柒在慕氏娛樂做事,昨晚的宴會也參加了,她摔傷,我作為表哥,自然不能不管。”口徑已經保持統一,他完全不怕母親去詢問。
“哦,是這樣啊。那我待會兒去你小姨家看看她。”薑畫的熱情頓時滅了一半,“謹言啊,你也老大不小了,我覺得吧”
“我有個會議馬上就要開始了,回頭和您說。”他毫不猶豫的掛了電話。
然而他的抗拒,不僅沒有打擊到薑畫,反而讓她堅定了自己的決定。雖然知道兒子不愛別人插手自己的事情,但一方麵年紀的確到了,另一方麵,京都很多不錯的人家都表現了結親的意圖。
要是她能幫兒子選一個合適的對象,也算是幫了兒子!
薑畫越想越是那麼回兒事,精心挑選了幾個女孩兒的照片,煲了一鍋湯,哼著小曲出門。
然而她到公司的時候,卻被秘書室的人告知,慕總身體不適,提前回去了。
實際上慕謹言是記掛上了胳膊的病患,想著她一個人在家,一定有很多不方便,這才罕見的提早下班。
薑畫撲了個空,電話又打不通,去公司附近的公寓卻發現那裏已經很久沒有人居住了,這讓她越發奇怪,思來想去,依稀記得慕謹言回國時還置辦了另一處房產,覺得人很有可能在那兒。
二十分鍾後,她已經在荷瀾庭的樓下了,而慕謹言因為去不順路的汕味館買點心,耽誤了時間,還在路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