風很大。許少年單薄的身子被風吹得左搖右晃,但是,他還是一步步地走了上來。當許少年走到畫家麵前時,畫家說:“孩子,難道你不怕冷嗎?”許少年說:“不怕。”畫家問:“那為什麼?”許少年說:“因為如果怕冷,就上不了山,如果上不了山,就學不會繪畫。”畫家微笑道:“那我們開始吧。”說著,畫家帶著少年在山頂上走動著,他指著遠處連綿起伏的山脈,說:“注意觀察吧。”許少年佇立在寒風中,久久地凝視著。
不知過了多長時間,畫家才說:“好了,進屋吧。”
屋子裏點著火爐,溫暖如春。畫家讓許少年坐下來,然後問:“你知道其他兩位為什麼沒來嗎?”許少年說:“知道,他們怕冷。”畫家點點頭說:“是啊,一個人如果隻想坐在溫暖的屋子裏,而不去接受風寒和酷暑,又怎麼能觀察到大自然的變化,而畫出一流的作品來呢。”
幾天後,下了一場大雪。厚厚的雪,將山下的村落幾乎掩埋了起來。第二天早上,許少年推了推門,門紋絲不動。父親聽到動靜爬了起來,說:“孩子,大雪封門,你就別上山了。”許少年說:“不,再大的雪我也要上去。”說著,許少年從院牆上爬了出來,踏著沒膝的雪,向山上走去。
上山的路也鋪滿了厚厚的雪,許少年每走一步都很艱難。但是,許少年仍然一步步走到了山上。
畫家已經站在雪中等候他了。見他上來,畫家朝山下看一眼,說:“看來,那兩個少年都不來了。”許少年說:“老師,今天學什麼?”畫家往四下裏看看,說:“今天雪大,我們還是進屋去吧。”許少年說:“不,老師,我不想進屋。”畫家微微一笑,問:“為什麼?”許少年說:“如果我坐在溫暖的屋裏,是不是和另兩個少年一樣了?”畫家點點頭,說:“好孩子,能吃苦,不錯,如果你在屋裏坐著,老師的確沒有什麼可教你的,來吧,我們一起看山,你瞧,雪後山變成了什麼樣子?”許少年說:“覆蓋了一層厚厚的雪。”畫家說:“那麼你再看看,雪中還有什麼?”許少年說:“滿眼都是雪,還有什麼?”畫家說:“還有,難道你沒看到嗎?”許少年一愣。畫家說:“等你什麼時候看到了,就進屋吧。”
於是,少年就在雪中佇立著。
太陽出來了,雪開始融化,一點一點的雪彙成了涓涓的溪流,從山上淌下去。突然,許少年目光一亮,因為他看到了鬆樹,昂首挺立的樹。
“老師,我看到了,是鬆樹!”許少年欣喜地大叫著。畫家從屋裏走了出來,問道:“你懂了嗎?”許少年說:“我懂了,雪中的生命,是鬆樹。”畫家笑著說:“是啊,多少生命因為寒冷和大雪沉默了,惟有鬆樹依然挺拔傲立,老師也希望你做一棵鬆樹,而不是畏懼寒冷的小草。
少年從此更加堅定了自己的信念,用心學習著繪畫。幾年後,少年的畫在全市青少年書畫展中獲得了一等獎,而他的獲獎作品便是一幅《雪中的生命》。其他兩位少年卻毫無所成,他們都向畫家請教:“為什麼三個人同時學畫,卻隻有許少年成功了。”畫家說:“因為許少年不是溫室裏培育出來的花草。”
不在寒冷的天氣裏,練不出禦寒的能力。溫室裏隻能培育花草,世界上,沒有一棵樹,不是在風雨中長大的。
淚水+汗水=成功
從前,有一個少年,由於和父母生氣,夜裏拎著一把鋤頭離家出走了。少年不想讓父母找到,因此,他走的不是大路,而是村外的田野。由於晚上沒有月亮,他深一腳淺一腳地走著,衣服被樹枝刮破了,頭發淩亂了,臉上、手臂上火辣辣的,也不知劃破了多少處。
天快亮的時候,少年走進一處荒山裏。這時候的少年,已經疲憊不堪,他找了處山坳,倚在石頭上望著灰蒙蒙的天空出神。少年有些後悔,他之所以與父母生氣,是因為父母嫌他懶。村子裏像他這樣年齡的孩子,多數已經學會幫著父母耕種了,而他,十幾年來,連個鋤把也沒摸過。昨天晚飯時,父親狠狠地訓斥了他一頓,說:“你這個臭小子,好吃懶做,不學耕種,長大了能有什麼出息?”母親也數落他:“是啊,你瞧人家誰誰誰,年齡也你差不多,農活都會了。”少年大聲說:“我不學他們,學會了耕種有什麼出息?”父親抓起一把玉米粒,氣憤地說:“臭小子,你自己看看,你每天吃的飯都是由它們變來的,如果不勞作,怎麼會獲得它們?來,給我揣在兜裏,沒事時就想一想它們是怎麼來的。”說著,父親將少年的兜裏揣滿了玉米粒,又扔給他一把鋤頭。少年拎著鋤頭鑽進了自己的屋裏。他躺在床上越想越衝動,後來,就沉著夜晚偷偷地出來了。
少年正想著,突然一陣吼叫聲傳來,他抬頭一看,隻見對麵的岩石上出現了一隻猛虎。少年嚇壞了,他左右看看,見不遠處有一個小小的洞口,於是拎著鋤頭跑過去。老虎聽到動靜,朝這邊望來,接著,吼叫一聲跳了下來。少年慌忙鑽進洞內,用石頭堵著洞口。少年剛堵上洞口,老虎也來到了洞外。老虎嗅到人的氣息,瘋狂地用爪子拍打著石頭。少年不停地將身後的石頭往前堆,洞口被堵了一層又一層,漸漸地,他聽不到外麵的喉叫聲了,而身後似有一股冷風吹來。少年在狹窄的洞裏轉過身,發現前麵有一道亮光。他慢慢地爬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