場內架起篝火,火上烤著整隻雞、整隻兔、大塊大塊的牛羊肉,前一刻還刀劍相向的兩隊人馬,此時聚在火堆旁,大聲說笑,大口喝酒,大口吃肉。
顧霜筠也在火堆旁,手上木棍穿著一根玉麥在火上翻滾,本坐在她旁邊的霍禹,此時跑去與將士們拚酒。不過,他在去之前,不忘先給顧霜筠搶到整盤烤熟的肉食,以防她搶不過那些人高馬大的男人。
“不知廉恥!”
不屑地唾罵,出自不請自來的蕭若穀。
基於對女神醫的敬仰與崇拜,顧霜筠不願與他結怨,權當沒聽見,不理會蕭若穀。
“喂,我在跟你說話,你聾了?”
顧霜筠側身,躲過推向自己的手。
“說話就說話,少動手動腳的。”
“動你又怎麼了?”
這小子不愧是個紈絝,果然欠收拾。
顧霜筠站起,直視著蕭若穀,“你動我試試。”
蕭若穀嗤笑一聲,推向顧霜筠的肩。
就在指尖剛碰到她衣服時,蕭若穀停下了,此時,顧霜筠手中的弓弩,箭尖已經在他肩膀處,隻要他動手,她便要放箭。
蕭若穀略有遲疑,隨即推向顧霜筠,與此同時,顧霜筠手中弓弩放開,箭矢穿透蕭若穀的肩膀,射入他身後支撐火堆的木樁上。
霍禹等人聽見呼痛聲,看見的便是顧霜筠跌坐在地,手上還拿著弓弩。蕭若穀則手捂著肩膀,鮮血不斷從指縫間溢出。
“霜筠妹妹。”霍禹一聲喊,三步並作兩步快速來到顧霜筠身邊將她扶起,關切地上下打量,問“可摔疼了?怎麼會摔了?”
“小穀,這是怎麼回事?”蕭莒直接問自己兒子。
“這女人莫名其妙拿箭射我!”
“霜筠妹妹豈會隨意傷人?定是你先惹怒她。”霍禹立即辯白。
“霍禹!你還是不是朋友?”蕭若穀怒聲質問。
“你傷我霜筠妹妹,便不是我朋友。”
“我傷她?我哪裏傷她?”蕭若穀指著正由蕭莒幫忙包紮的傷口,那繃帶上麵還有血滲出,“你看清楚,是她傷了我!”
“你一個大男人流點血算什麼事?霜筠妹妹可是摔疼了。”
這般偏心到極點,讓蕭若穀氣了個倒仰,完全無言以對。
“男子漢大丈夫,流點血確實不算什麼,但,流血也得分情況,不能隨隨便便流。”蕭莒有禮有節,語氣平和中透著堅定,“顧姑娘,還請告知究竟發生何事,讓你對我兒動箭。”
“他莫名其妙罵我,還想推我,我自然不可能由著他欺負,所以我便說了,他敢推我,我就敢用箭,他不信邪,我也不想讓,便是你們看見的結果。”
“小穀,顧姑娘所言可是真?”蕭莒質問兒子。
“別的算真的,但是我不是莫名其妙罵她!”蕭若穀忿忿不平,“她和大哥交好,大哥為了她一直沒有娶妻,她倒好,看霍禹有權有勢就把大哥拋下,我罵她不知廉恥,沒有半點不對!”
“我和蕭虛懷是朋友,是合夥人,從來沒有私情。”顧霜筠嚴正聲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