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司丞,我枉死城辦事還輪不到外司衙門插手;至於柳主簿,您也管不到我頭上吧,”嚴霄恢複陰沉的語氣,“不過,兩位說的確實有理,嚴某是有些唐突了,不過既然到了這裏,我想問個話兩位應該沒意見吧。”顯然不想善罷甘休。
“呃,這是自然,不過我想在嚴城主的威嚴下,此間孩童怕會嚇得不敢說話了,嚴城主到時可不要生氣才好,不然讓一個小孩氣得火冒三丈,傳將出去可不好聽,會大大折了你城主的麵子。”楊再興接話。
聽出楊再興話中的諷刺意味,並且依舊有阻撓之意,嚴霄突然惱羞成怒:“楊司丞,你不要太過分,嚴某這是為失蹤的兩名手下負責,僅僅是問個話,你至於這麼百般阻撓?你如此袒護此子到底何意?我聽聞第一個失蹤的陰魂還與你們速報司有所瓜葛,此事怕不是你們速報司所為?而且你至此是所謂何事?你最好解釋清楚!”
“唉……我今天算是見到了狗急跳牆,兔子急了咬人了。”柳欽在一旁悠悠地來了一句。
“柳欽……柳主簿,你又是什麼意思?!你這胳膊肘向外拐的有點厲害了吧,就不怕掰折了?!素聞你倆私交甚篤,難道你也和此事有關,吃裏扒外可沒啥好結果!”嚴霄被激怒。
“嚴城主,我都不知道說什麼好了……得得得,你想問就快問吧,跟我們浪費什麼時間……真是那啥咬呂洞賓……”柳欽扶額,實在被嚴霄的無理取鬧弄得哭笑不得了。同時向楊再興使了個眼色,示意不必搭理他。
“哼!……”嚴霄冷哼一聲,向房門走近幾步。
“屋內小兒快開門出來……”
“哇……哇……”久未動靜的屋內在嚴霄喝斥下,又傳出哭聲。
“別哭了!我就問你幾個問題,不會對你怎樣,你要是不聽話,我們就不客氣了!”嚴霄被哭聲吵得心煩意亂,恐嚇道。
屋內哭聲確實小了一些,“嗚……嗚……,就不開……你……你滾蛋……嗚……你是壞蛋……嗚……我告訴爸爸媽媽……讓他們……讓他們打你……”屋內終於傳出稚嫩的聲音,因為哭泣說話斷斷續續,但語氣中的抗拒和倔強明白無誤的傳遞出來。
“混蛋……!別說你爸媽不在,就是在又有個屁用!敬酒不吃吃罰酒……來人!把門給我撞開!”
“誰敢?!”‘嗖’地一聲,楊再興便閃到嚴霄和房門中間位置。
厲喝一聲後,揮手釋放出一個防禦結界,把楊繹凡所在的屋子保護起來,隨後不斷提升著自己周身的靈壓,今天他穿著的是比較寬鬆的運動裝,在靈壓不斷提高下衣物開始無風自動,烈烈作響。
這次柳欽並沒有站到楊再興一邊,他實力雖強,但沒有充分的理由實在不好向自己人出手,不像楊再興,有令牌在身,行事要方便許多。但是他更不會幫嚴霄,擺出一幅看戲的模樣,那叫一個氣定神閑。
“楊再興!你這是非要和我枉死司動手是吧,你最好考慮清楚後果,在我司轄地和我們動手,你們速報司這是要叛逆作亂了?!”嚴霄威脅。
“嚴城主,這你可會錯意了,這麼大的帽子我楊再興和速報司都戴不了,我向來對事不對人。而且這是在阻止你犯錯,並無他意……關於你的疑惑,眼下我不便多說,過後會通報你們掌司。現在別說你做事不講規矩,就算你有理,今天這楊繹凡我也保定了,事關機要,你最好三思而行。”楊再興負手而立,身形筆直。
嚴霄心下遲疑不定,他知道這屆速報司官吏中,沒有意氣用事之輩,楊再興在自己地界如此行事,定有所依仗。不過他又轉念想到,再有依仗又能怎樣?這是在枉死司,不管自己如何行事都論不到他插手。幹擾他司事務,這在陰界已經算是最大的忌諱了。
想至此,嚴霄定了定神,色厲內荏道:“楊再興,我嚴霄也不是嚇大的,你要執意如此,就別怪我真的不客氣了,我倒要領教領教你的本事。”
“既然如此,嚴城主請吧。”楊再興並無多話,伸手做了個請的手勢。
“十二都天門陣!結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