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頭再去大相國寺轉轉,那邊的小玩意多的很。”
宋夏安一聽,雙目放光,拉著宋承:“父皇,明日就去行嗎?我明日就想去。”
梁歡道:“相國寺一個月開寺三次,不是你想去就有的賣的,等開寺了帶你去。”
宋夏安興奮滿滿,纏著時良問開寺的日子是哪天,時良道:“z祖宗,小的也不曉得呢,你要去弦音他們。”宋夏安又去問弦音,弦音告訴他後,他就開始琢磨要買什麼東西了。
張氏見外孫喜歡,打發人先去買,到時候托人送進宮就成,梁歡這時看到張氏身後站了個身子微佝的丫環,垂著臉看不清楚,不由好奇,從前母親身邊沒有這樣一個人。
“這位是?”
張氏哦了聲:“是上個月買回來的,在井字街那賣身葬父,臉又被傷著了,看著可憐,就帶回來了。”
原來是這樣,梁歡也就不多問了,看了那女子幾眼,廊下燈火不甚明亮,就見她眉眼頗秀美,就是臉上一大半都是火燒的傷痕,猛的一瞧有些嚇人。
這女子察覺到梁歡在看自己,知道自己麵容嚇人,遮著半張臉嗚嗚幾聲頭垂的更低了。
彩雲道:“娘娘別看了,是個啞巴,家裏失火燒了臉嗓子也被嗆沒聲了。”
原是個可憐人,梁歡不由同情她,就是因為這樣才沒嫁人,賣身葬父的吧。
從梁家出來月上梢頭,張氏對梁歡今天回絕了苗氏感到欣慰,到底是做了皇後,見識多跟從前不一樣,要還是像以前那樣小孩子性子,這後宮掖庭的全靠梁歡掌管,就怕底下人不聽話。
上了馬車,梁歡有些犯困,她今晚喝了幾杯,宋承聽了她的話,淺淺喝了一盞就不喝了,也沒人敢勸他酒。
梁歡瞌睡著眼,酒氣微醺,宋承扶著她靠著自己的肩,宋夏安滿腦子出宮去玩,宋承見他這樣覺得好笑,又想到兒子在宮裏長大,宮外的事自然是好奇。
他那年會去相國寺,一是衛賀玉喊他,二來,是青葉提點他出宮的,就連後來去莊子,青葉也是提點過的。
現在想,那是前世的自己給現在的他創造跟阿歡相遇的機會。
心中五味雜陳,挑開簾子看漸暗的天色,燈火闌珊滿街的人間煙火,宋承低低一聲喟歎。
進了宮,梁歡酒意還沒散,迷瞪著被人伺候著梳洗,人進了澡盆,臉還紅的,宋承執著巾子給她擦身子,梁歡迷迷糊糊的看他。
“你怎麼在這?”
宋承好氣又好笑:“給你洗澡啊,你剛才誰也讓不進來。”
梁歡一臉呆滯,半餉哦了聲靠在澡盆上,宋承給她擦胰豆,又給她喂醒酒湯。
等梁歡嘩啦啦從水中站起,跨出澡盆酒意散去,看到拿了衣裳過來的宋承,她酒醒了,大叫一聲。
“你怎麼在這?!”
宋承無語看她,給她穿上衣裳。
“我在這又怎麼了?你我是夫妻。”
梁歡呆呆的,好像也對,唉,腦袋脹,捧著腦袋裙子踩在腳下進了內室,屋裏熏著梔子香,梁歡倒在竹簟上,睜著眼睛盯著帳子頂上的石榴花花,掌心摩挲圓溜溜的東西。
宋承折身出去後,梁歡抬起手,兩指拈著一顆灰白色暗淡無光的珠子在眼前端詳,帳幔內昏暗,這珠子也是毫無生氣沒有半點寶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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網壞了,晚上回家才弄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