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清揚撓了撓腦袋,納悶地說道:
“為啥我會沒有意識?”
白無常苦笑不得,
還為啥,正常人死唯有在頭七過後,魂體才會適應冥界的環境,逐步恢複意識。
而像這類枉死的,都是經過陰差拘魂,帶到閻羅殿,經過善賞惡罰後,才能恢複意識。
否則隻能憑借著生前的本能,被束縛在死前的地方,成為一個怨靈,不斷重複經曆著死前的一幕幕,無意間把怨氣傳遞到周邊的環境,影響著誤入的路人。
直到魂體能量消散,回歸天地間。
亦或者是被路過的修士發現,隨手一道五雷符打成灰灰。
如果這些人死後都能保存意識,那他們哥倆就不用到處去尋人了,直接在冥界到處張貼告示,讓魂體們自己去城隍廟報到豈不妙哉。
白無常思索了一陣,伸出手去摸了一下李清揚的腦袋,想看看他的底細。
然而就在他的手距離李清揚還有幾寸遠的時候,隻見一陣金光閃過,直接把白無常點手震開,隨後疼得他嗷嗷直叫。
“噢噢噢噢,燙燙燙。”白無常心疼地把手抽了回來,含在了自己的嘴巴裏,可憐兮兮地看著手上被灼傷的痕跡。
“怎麼這麼燙,老白你是專門拘男性魂體的,陽氣再重也傷不到你啊。”
白無常齜牙咧嘴地說道:“那隻有一種可能了。”
“隻是出體,陽壽未盡?”黑無常若有所思地說道。
“媽的,是個修行出岔子的。”白無常的額頭上留下了一點冷汗。
“我還沒死?”李清揚大喜,隨後又陷入了迷茫。
他有些好奇,為啥自己感應不到令狐霏的存在。
莫非自己自由了,幾個老家夥集體升天了?
他不知道的是,
由於令狐霏驚魂換法出了點差錯,
他們幾個人的元神暫時留在李清揚的肉身上,
沒有跟著魂魄一塊進入冥界。
所以在元神空間內,幾人發覺李清揚魂魄出事之後,直接傻眼了。
眾人隻能幹巴巴地等待著事情的進展,如同熱鍋上的螞蟻,緊張又焦急。
於是,不知是誰點燃了導火線,幾個人開始鬥嘴了,
最後越演越烈,本身就有私仇的幾人打算新仇舊恨一起算。
在他們打算一決死戰的時候,一道空靈的聲音將他們製止住了,
“阿彌陀佛,各位施主給小僧一個麵子。”
“冤有頭債有主,李清揚出了這問題,算是誰的責任?”老道士也幽幽地說道。
於是,眾人紛紛把目光看向了令狐霏,
無恥的他們一律把鍋甩給了令狐霏。
於是可憐無助弱小的令狐霏,被被劉徹,魏青為首的幾人吊起來打。
場麵一度十分殘忍,
連毛茸茸的大尾巴都被薅禿了毛。
連脾氣最好的僧人都趁她被摁著打的時候,陰惻惻地補了幾腳。
令狐霏哭喊著:“你們這些黑心的蛆,本宮不會饒過你們的。”
“嗚嗚嗚,不要薅我尾巴。”
“李清揚,救命——”
......
“這事有點難辦,那我們先送你到判官那,看看你究竟是怎麼一回事。”白無常說道。
黑無常說道:“可不能整出冤假錯案。”
白無常接著應:“萬一拘錯了人,我兄弟倆可得下油鍋走一回。”
“放心吧,搞明白了我們就把你送回去。”
“不會把你抓來應付業績的。”
李清揚看著兩人一唱一和,仿佛有種在聽相聲的感覺。
隨後思索了一下,那就按這哥倆說的做吧。
反正都到半路了,總不能遊回去吧。
於是盤腿坐在了船頭,好奇地看著黃泉上的景色。
遠方隱隱約約可以看見一個高聳入雲的建築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