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做完這些事情後,周恒便習慣性地去”忽悠“一下賈詡這個大智者,不然強行留住賈詡在身旁也沒用的。因為賈詡並非真心降服的,而周恒需要的是賈詡真心的效勞自己。故而,周恒每天完成公務之後興衝衝地去忽悠賈詡,就這樣每天堅持的拜訪,不過得來的結果依然是周恒覺得自己又被賈詡忽悠了。
周恒忽悠完賈詡後也會去搞搞研究,偽裝一下科學家。但是,可惜周恒從前不是一個好學生。所以所謂的化學,物理這兩門學問對周恒而言也就是“化學”,“物理”兩個詞,四個字而已。其實很多東西周恒都懂原理。但就是做不出來,這便是實際與理論的分別。所以至今為止周恒想到的而又能夠製作出來的便隻有馬具這樣東西了。周恒是那種想不通的事就暫時放下,而想到能做的事便會馬上行動的人。所以,一支騎兵隊伍便組織起來了。
時光飛逝,轉眼時間便來到炎黃20年,此乃日後周恒定下的記事元年。亦就是漢中平四年,公元187年春。
钜鹿廮陶城,太守府邸,周恒書房內。
“巾白?不知此為何意也?公子此言定是戲言耳”賈詡聽到周恒的話後大笑不止,周恒則在旁邊一臉黑線。
事情是這樣的,周恒即將滿二十歲,而古人二十行弱冠之禮,所以剛好與賈詡談起此事。弱冠之禮意思冠而字之,敬其名也。長輩或者上官才可以直呼其名,而平輩與下屬則絕不能直呼,隻可喚其尊號或稱號,否則便是“大不敬”之舉,所以周恒出生時問道皇帝的名字,他的父親才如此驚慌而不敢作答。因為直呼皇帝名諱之罪已非“大不敬”此詞可形容了,簡直便是“大逆不道”了。
而取“表字”這種事在周恒生活的時代已經不存在了,所以周恒便對此事完全不解。可現今自然是要入鄉隨俗,而如今周恒將滿二十,所以便打算也給自己取一“表字”,可完全不明其中之意,隻以為如近代這般,取一字號以表自己其誌向,如“建國”等等。所以便依照自己的誌向取了這“巾白”,其寓意本來是,日後“巾”若帶上皇冠,立於天下便為“帝”也,“帝”者自然是淩駕一切王侯之上,能立於王之上者的“白”為“皇”。
但周恒也不敢取得太過於明顯,故而這“巾白”二字便出來了,此時的“漢字”與後世的“簡體字”有著巨大的分別,自然賈詡便不能懂這其中的暗意,若不懂其意者聽到這欲想以“巾白”二字為表字之事,自然是大笑不已。
待賈詡的笑聲放小後,周恒才開口言道“恒絕非戲言耳,取此二字為字號之意實則欲示以天下人恒之“雄心壯誌”也,然而卻不懂如何表其意。故而遭先生取笑也”
賈詡聽完周恒此話後止住了笑聲,一臉嚴肅地看著周恒。其實在這些年頭裏,周恒的所作所為一直也為賈詡所關注。賈詡豈能不知周恒的能力,隻是雙方一直並未點破,直到今日為止,碰巧兩人談到這話題,賈詡也不知道為何,突然心血來潮地問道“那麼,敢問公子其誌在何方,其心有多廣”
周恒聞言沉默地直視著賈詡,雙方皆不開口說話,周恒知道,或許這次就是自己唯一能讓賈詡臣服的機會了。否則賈詡或者就這麼如此這般地忽悠自己一輩子了,如同他日後入曹營之後那般,根本無主動為曹操策劃過任何東西。
所以周恒決定這一次便如實把自己心中的想法說出,因為周恒自己本來也不是喜歡把事情拖著不解決。周恒開口道“先生,周恒已不想以你我二人初見麵時之言敷衍於先生。便坦誠相告於先生”
說到此處,周恒見賈詡沒接話,便繼續說道“當今天子無道,天下十三州郡的百姓皆苦不堪言。昔年北宮伯玉反叛朝廷,張角舉義自立造亂之事世人皆知。此等事跡表明“劉漢”天下已不為百姓所擁護。現今內憂外患,正逢亂世,大丈夫生於天地間,豈能鬱鬱久居人下”
話說至此處,賈詡當然明白周恒言語中的含義,雖與自己料想的無多大差別,但是料想畢竟還是料想,待真的發生的時候,賈詡依然有些許震驚,有些許抗拒。畢竟賈詡從小受的儒家教學便是要“君君臣臣”一流,故而回話道“若依公子所言,既不能久居人下,莫非有意取而代之,如此豈非大逆不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