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趙無憂等人追擊九宮劍派的時候,徐成風和秦勝遠正在一條大路上匆匆趕路。
秦勝遠走得腿腳發軟,心中氣悶,便說道:“我們是不是走錯路了?走了這麼遠,別說鎮子了,連個村子都沒見到。”
徐成風搖頭道:“不會錯的,往前走就是湧泉鎮,這一條大路走過去就是了,怎麼會錯?據說湧泉鎮可是交通要道,每日來往的人沒有一萬,也有八千,想找武林高手,還是要去那裏。”
秦勝遠歎道:“到了湧泉鎮,我們一定要買兩匹馬,這他媽的要走到什麼時候!”
徐成風笑道:“我師父跟我說,無論去哪裏,就算再遠,也不要騎馬。一來可以修習輕功,鍛煉自己的耐力;二來,策馬奔騰固然是一大快事,不過,若是有人暗中埋伏,你騎在馬上可是不好應付。”
秦勝遠心中一凜,忙說道:“宗主果然是深謀遠慮!若是騎馬時遇到伏擊,還真是不好辦!”
兩人正說話間,突然聽見遠處傳來一陣馬蹄聲。
徐成風笑道:“還真有不怕死的!”
轉眼間,對麵那個身穿青袍的人騎著馬跟徐成風和秦勝遠擦肩而過,就在此時,徐成風和秦勝遠卻都是心中一驚,不由得對視了一眼。
那人騎馬狂奔,已經看不清人影了。
秦勝遠問道:“是他吧?”
徐成風麵色凝重,說道:“是他,我們不會認錯的。隻是他這樣騎馬狂奔,我們也追不上他了。”
秦勝遠說道:“果真是他!”
徐成風歎道:“可惜我們隻記住了他的臉,卻不知道他是誰……”
秦勝遠笑道:“即便知道了他是誰,我們又能怎麼樣?他這等高手,我們可對付不了!再說了,我們拿了他這麼多金條,他說不定還要找我們呢。”
徐成風笑道:“他可不知道是誰拿的,剛剛我們就在他麵前,他看都沒看我們一眼!不過,我們要是知道他是誰,那就好辦了。到時候,想辦法讓他跟葉子明打一架,他們兩敗俱傷的時候,葉子明的武功和這老家夥的金銀財寶,就都是我們的了!”
徐成風和秦勝遠說了幾句話,也隻能繼續趕路,所幸沒過多久便到了湧泉鎮。兩人又累又餓,當即跑到一家酒樓裏,要了酒肉,大吃大喝起來。
突然間,兩個人走了進來,一個人叫道:“店家!快上些酒肉!”
另一個人說道:“不要多問,好酒好菜端上來便是。”
徐成風抬頭一看,不由得奇道:“秦公子,這兩人竟一模一樣!”
秦勝遠一抬頭,笑道:“原來是他們!”
徐成風奇道:“你們認識?”
秦勝遠笑了笑,低聲說道:“我認識他們,他們可不認識我。幾年前在杭州見過一次。他們兩人號稱‘廬州雙劍’,是同胞兄弟,哥哥叫袁龍,弟弟叫袁虎。兩人武功劍法可是不弱,若是兩人聯手,也沒多少人敢跟他們動手,因此,他們在江湖上也小有名氣。不過,這兩人向來很是霸道,因此,在江湖上名聲不好。”
徐成風問道:“你既然見過他們,他們怎麼不認識你?”
秦勝遠低聲說道:“這件事說起來甚是好笑。那時我和二師弟在杭州辦事,那天我們正在西湖邊上一家酒樓喝酒,突然聽見旁邊鬧哄哄的。我們便去看熱鬧,這才知道,原來是這兩個家夥在隔壁的春風院逍遙快活之後,竟拿不出錢來。他們兩人一臉驚愕,也不知道身上的錢跑到哪裏去了,想來多半是被街上的三隻手給摸去了。他們拿不出錢,春風院自然不肯放他們離去。他們就說,下次來的時候再一起結賬。可是這等事哪有賒賬的?春風院自然不依不饒。因此,這兩個家夥幹脆大打出手,春風院的打手那裏是他們的對手?他們一出手,便把春風院打了個落花流水,一塌糊塗。然後他們就揚長而去了!”
徐成風覺得甚是好笑,便低聲笑道:“這種事還想賒賬?真是頭一次聽說,不過,秦公子,你們當時是在隔壁酒樓喝酒,還是在春風院喝酒?”
秦勝遠臉色通紅,忙說道:“哪有此事!我們斷然不敢去那種地方,要是我爹知道了,非把我們的腿打斷不可!”
徐成風笑了笑,說道:“秦公子,我們今天運氣好,一來到這裏,就遇見了這兩位高手。等會他們吃完了飯,我們就去跟他們談生意吧。”
秦勝遠問道:“這兩位會不會答應?”
徐成風說道:“怎麼會不答應?秦公子,你要記住,他們這等人既然貪圖享樂,就不會跟真金白銀過不去。對我們來說,遇到這種人是件好事。能用錢擺平的事情,都不是什麼大事,或者說,都是些很省心的事。不過,唯一的問題是,你要有錢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