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是還有人能贏得了這夜粟,非這個雲染莫屬啊!”
在場的數萬觀眾,徹底的沸騰了起來,情不自禁的為白紓芸打氣助威。
“…芸…雲染……你!”
這一刻,就連赫連寒玉和湛青,也被她這麼一手給震到了,差點把本名脫口而出。
不過,當兩人看到白紓芸眸中的光彩,卻默默的合上了嘴,沉默了下來。
這樣的氣勢和倔強,他們再清楚不過了。
不是嗎?
當初,她就是憑著這一股決心和信心,一步步瓦解壓垮了海涯宗的整個煉藥係!
也是憑著這一股決心和信心,她在所有人不看好的情況下,拚盡全力的贏了他赫連寒玉!
曾經的一幕幕,宛若過眼雲煙。
在赫連寒玉和湛青兩人的腦海裏回放。
沉默了片刻,兩人的臉上,不約而同的露出了一抹淡淡微笑。
那笑容沉靜,已經沒有了震驚,隻有著——如白紓芸一般的自信!
“幹吧!讓這什麼夜粟好好見識一下。咱們海涯宗的人,可不是這麼好欺負的!”
赫連寒玉輕輕的微笑了起來。
那笑容分明溫潤如玉,卻莫名透出一股風雨欲來之勢。
俊目微微上挑,很有些淩厲的看向了得意洋洋的夜粟。眼底的鋒芒,讓人不敢直視。
“雲染,把他狠狠踩下去!我湛青,以後就服你了!”
性子古板,除了大哥從未服過別人的湛青,唇角勾起了一抹淡笑。
難得囂張的道了一句。
而那高台之上,煉藥師聯盟墨淵、夙涼、北冥蒼。藥宗的阮文山、慕容卿,還有淩天宗的淩天韻。
這六位聯盟大人物的眼裏,也露出了難得的欣賞之色。
好一個倔強強勢的小家夥!
他們這些老頭子,有多久沒有看到過,這樣有意思的小家夥了?
唯有夙天胤。
一襲白衣勝雪、玉麵冷清而從容,竟沒有絲毫的意外。
讓這小東西參加煉藥師大賽,還真是來對了。
芸兒的光芒,從來就不是任何人,可以擋住的。
嗯,師父也為你而驕傲呢!
怎麼會這樣?
為什麼?
這白紓芸不過就是憑借著一個動作、幾句話,竟然就將整個局勢扭轉過來了?
她憑什麼?
究竟是憑什麼有這樣的能耐?
該死的賤人,該死的白紓芸!
麵對觀眾們的倒戈,還有海涯宗兩人的嘲諷,整個賽場的氣氛變化。
夜粟的麵色陰沉,心裏被氣的吐血!
明明,她已經占盡了上風。可麵對著這賤人,卻總有一種莫名的危機感?
她才是本屆最耀眼奪目的存在。
這該死的賤人,憑什麼奪走了本屬於她的榮光和矚目?
以前是這樣,現在……竟然還是這樣!
“哼!別亂說大話了,我就在這裏親眼看著,你能煉製出什麼狗屁東西來!你想超過我?等下輩子吧!”
夜粟心裏早就恨極了白紓芸,此刻更是神色陰沉。她冷冷的勾唇,囂張不屑的諷刺道。
想在成色上贏過夜粟。
看樣子,光是努力還不夠,她必須要——拚盡全力!
白紓芸毀了成丹,就把所有的心思,都投入到了最後一次煉製中了。
已經隻剩下兩個多時辰,機會也隻有最後一次。
她既然已經將那一顆丹藥毀去,那這一次的煉製。
就隻許勝,不許敗!
她猛地沉下了黑眸,雙手結印,經脈運轉著心法。這四年來,她已經從帝心訣第一段,修煉到了第七段。
這心法極強,對靈力的輔助可是不小。但此法詭譎霸道,那仙兒說過讓她別隨意動用。
一直以來,白紓芸都是有所保留的。
畢竟,這煉藥師大賽彙集的可是整個東部聯盟的天才藥師。
多留幾分底牌,總是有備無患的。
隨著心法的運轉全身,白紓芸立刻感到了身體輕盈了許多。麵對著眼前的眾多藥材,她心裏的自信也更足了!
雙手一揮,意念一動。
一個古樸精致的黑色藥鼎,出現在石台之上!
此藥鼎的氣勢和底蘊,都遠在丹清的焰龍烈鼎和阮玉軒的清絕戊鼎之上!
此鼎一出,決賽現場的選手藥鼎,似收到了無形的壓製般。
竟不自覺的輕輕顫抖著。
最讓人覺得震驚的,卻並不是這個神秘黑色藥鼎。而是藥鼎之中,那一縷不斷升騰跳躍的青綠火焰。
此火一出,賽區所有選手的火焰,似是集體朝拜王者般。
那些炫目桀驁的火焰,竟然被壓製的縮小了一截!
這、這是怎麼回事?
決賽中的選手們,從來沒經曆過這樣的事情。
這一刻,在場的選手,包括高台上的煉藥大師、藥宗者們,看到了突然出現的火焰王者,神色都是一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