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
他又有什麼不一樣?
拓跋肇從她的記憶裏,早就看到了她對自己某種哭笑不得的‘定義’。
應該說,這女人的想法說不出的固執。
莫名其妙的就把他劃在了特殊一類裏。
在喬菱兒的世界,隻有兩種人。
一種是親近之人,一種是毫不相幹的陌生人。
“肇兒是純粹的,不該沾染這些。”
喬菱兒微微一笑,笑容純淨的不帶半點雜質。
她坦然又認真的回答著。
因為,從來沒有人進入過內心。
她始終像是一張白紙。
拓跋肇作為第一個她袒露心緒之人,喬菱兒根本就毫不設防。
或者應該說,因為從未有過。
她根本就不知道該怎麼去防備別人。
純粹的?
拓跋肇從她的記憶裏,早就看到了這個‘定義’,可每一次都會心緒震動。
生出一股無法形容的無奈情緒。
從小到大,他貴為魔族的太子東宮,被爹爹娘親、祖父等親人疼著寵著。這滄寰大陸中,敬畏他、仰望他、巴結他、討好他的人多不勝數。
卻從來沒有一個人,會覺得他是‘純粹’的。
以他的心智天資,任誰也不會把他當成什麼天真之人,更不可能不帶半點心眼。
這明明就是這女人,固執無比又一廂情願的想法。
他甚至都不明白。
她為什麼就這麼認定了。
這大概是在她記憶裏,唯一無法找出解釋的古怪認知。
明明這女人是名滿天下的第一妖女,那古靈精怪、狠辣莫測的性子,任誰都不會覺得她是個好相與的。
可實際上,這就是她內心最真實的想法。
她固執的覺得他就是純粹的、是要被保護的。
連他都覺得莫名其妙的很。
可偏偏就是動心了!
“……本宮是純粹的?”
就算看過很多次。
可聽她親口說出,就是和以前任何一次都不一樣。
拓跋肇妖冶的異瞳深幽如井,卻泛了一絲的笑意。
薄唇勾勒出了優美的弧度,低頭看著她雪白的小臉。
喬菱兒感覺到他的動作,兩人的距離極親昵,比以往任何一次都更親昵些。
卻也不覺得有什麼不對。
以前就一門心思的覺得肇兒很重要。
現在,了卻喬氏一族仇恨後,他這個‘恩人’的份量更是重了太多太多。
別說是什麼問話了。
不管是什麼,她都願意告訴他。
“喬菱兒,你是不是摔壞腦子了?嗯?”
拓跋肇笑的很好看,薄唇一點溫軟,襯著他清豔的五官。
更多了蠱惑人心的風情。
然而,他口中說的那句話,卻硬生生的破壞那抹風華。
“臭小子,你胡說什麼?”
喬菱兒絲毫不知,此刻的拓跋肇真的是‘被氣得要死’。
靈動妖美的小臉一垮,她呆了下。
下一刻就氣衝衝的反駁道。
可拓跋肇卻伸出手,不容拒絕的抱她入懷。
“肇兒?”
喬菱兒下巴擱在他肩膀上,感覺到了強大的力道,隻覺得有些莫名。
微微疑惑的道。
但並沒有拒絕,乖乖的任他抱著。
“你知道本宮有多擔心麼?”
拓跋肇修長的手臂越收越緊,將她纖柔的身體牢牢地擁在懷中。
懷中的嬌小人兒很乖,一點抗拒都沒有的柔順,更讓他的眸中染上克製很久的情緒。
他在她嬌嫩的耳邊,低柔如歎息般的道。
不管她到底是為什麼非要把他按上那麼一個定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