夙天胤在她耳邊,淡淡的道了一句。
啊?
“不是芸兒說的談正事麼?正事談完了,是不是輪到本尊來‘做事’了?”
卻聽到那人冷清玉質的聲音,傳入了耳中。
“仙仙,你……”
白紓芸的心跳一下就亂了,他的懷抱那樣火熱,語氣更是霸道異常。
“芸兒,本尊可能要回幽冥玄界了。”
她沒來得及說什麼,夙天胤卻忽而將她擁得更緊,淡柔卻又低沉的道。
什麼……什麼!
白紓芸一下就呆住了,心髒處傳來鈍鈍的痛。
“血石不僅支撐著入臨天域之力,更承載著離開之耗。玉昂那邊的高手一旦出關,必然千方百計找本尊逼問你的下落。”
夙天胤低下頭吻住了她的嬌唇,他的聲音消失了,卻出現在了她的意識裏。
卻是密音傳入。
“血煥已經懷疑了,本尊不能留他在此處。”
他並不在乎被玉昂如何逼迫,可那幾大高手出關後,天域人就有了撕破臉皮的底氣。
他再如何不說,對方也絕不可能會放棄明擺著的線索。
夙天胤想到了已經有所懷疑的血煥,他一天不走,血煥對芸兒的懷疑就會更深。
芸兒身上的身世秘密就越不安全。
一旦等到所有事情都瞞不住時,局勢隻會比現在嚴峻百倍。
“胤……”
白紓芸本來還喚著他的名。
可聽到後麵,她的聲音也漸漸消失了。
她忽而主動的伸手,抱住了他的窄腰,甚至有些狂亂的回應著他的吻。
這個吻那樣的柔婉,卻又帶著濃濃的依戀,仿佛將滿腔的不舍都傾注於此了。
那一貫冷清自製的白衣謫仙,忽而失去了所有的耐心,狠狠地將她禁錮在懷裏。
……
不知過去了多久,白紓芸終於從昏沉的狀態中清醒了過來。
“醒了?”
一睜眼就看到了那張熟悉的清美容顏,白紓芸似一下入了神,隻怔怔的看著他。
久久都沒有挪開眼。
她沒言語,眼裏卻壓抑著水汽。
“別再招本尊了。”
看著她無意識的孩子氣動作,夙天胤將她擁入懷中,低柔如歎息的道。
自從知道他要走,她雖然什麼話都沒有說。
可無意識的動作中都透著依戀。
夙天胤看著她這可憐兮兮的小模樣,都快維持不住那一身冷清自製了。
白紓芸回了神,隻對他輕輕地一笑。
不言不語把臉埋在他的肩膀上,無聲無息的平複著情緒。
“芸兒要快些把滄門的聲勢壯大起來。”
夙天胤看著她貓兒般的依賴著自己,明明心裏都是難過,卻還強撐著笑容。
心一下就被揪緊了。
明明在滄寰的時候,她遠沒有如今粘人。那樣的獨立堅強,越發襯得她如今貓兒般的依賴脆弱。
可他心裏卻是滿滿的心疼。
他的芸兒是怎樣耀眼堅強出色,隻當有了軟肋時,才會毫無保留的依賴柔軟脆弱。
“不是說要本尊指點功法麼?”
夙天胤壓下了心頭的情緒,淡柔的道了一句。
“嗯。”
白紓芸已經收拾好了情緒,仰著小臉看著他。
那淡然如常的神色,似前不久的那一幕隻是一場錯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