韓越拉我過去,仔細的看了看那頭熊,然後笑著說:“然兒,我們有東西吃了。”
我驚訝地看著他,“你不會是想......”
他笑了笑,拍了拍我的腦袋說:“傻然兒,去生火,我們有大餐吃了。”
我撿好一些樹枝,在離他遠遠的地方生火。我生著火,時不時去看韓越。發現他正拿著刀在解剖那頭熊,解剖現場慘不忍睹。我不忍再看,便扭頭專心去生火了。
等我把火燒旺時,韓越拿著他的戰利品過來了。“然兒,你餓了沒?”他一邊拿著細樹枝去烤肉,一邊問我。
我看了看那頭熊,驚恐的搖頭。
“真的不餓?”他又拿著肉串在我麵前晃著。
我閉上眼睛,堅定的說道:“我不餓我不餓,我睡覺去了。”反正天也黑了,正好讓我睡覺。睡死了,就不怕肚子餓了。
“行,你睡,我自己吃肉去。”韓越幫我蓋好大衣,又專心的在烤肉了。無奈的是,衣服雖把我的身體包得嚴嚴實實,但卻包不住我的鼻子。我裸露在外的鼻子總是聞到陣陣肉香。偷偷睜眼瞄了瞄那串肉,似乎熟得差不多了。我一下子蹦起來,跳到韓越身邊。“好香啊。”在這鬼地方待了三天,每天都隻吃了一點東西。此時聞到肉香,當然是先下口為強。
“小饞貓。”韓越白了我一眼,才把那串肉給我。
我捧著那串肉向上帝做禱告:親愛的熊,今日真是對不起你了。滿懷內疚的吃完肉,我便靠在韓越身邊沉沉的睡去了。
天還沒亮的時候,我便被韓越搖醒了。我繼續閉著眼睛昏昏沉沉的聽他講話。
“然兒,你知道這片未開發的雪地有多大麼?”他平靜的問道。
“不知道。”我胡亂的說了句。
“我找你之前問過人,別人說這雪地足足有一千多平方公裏。”
“噢。”我耷拉這腦袋,下意識的點頭,盡管我腦子沒聽進他的話,此時我隻想與周公在夢中相見。
“然兒,那你猜猜有人來營救我們的幾率是多大?”他繼續問道。
“不知道。”我繼續胡亂地回答。
他似乎有點不滿,開始用手捏我的臉,弄得我一陣不舒服。“然兒,快醒來,有人來救我們了。”韓越興奮地喊道。
我頓時清醒了,睜開眼睛掃了眼四周。發現周圍的人除了我就是韓越,哪有別人?“你騙人!”我氣咻咻地跑回樹下,準備繼續睡覺。
韓越卻一把將我拉起,拽到空曠地區,脫了外套拚命的揮舞著,還向天上喊道:“我們在這!在這!”
我跟著他抬頭,竟然望見遠方有架直升飛機!我激動的抱住韓越,喜極而泣。“我們終於得救了......”
此時,雪地裏的兩個瘋子抱在一起,又哭又笑。
在雪地裏的四天中,今天,我們看見了真正的太陽真正的希望。
我們被營救了之後,便回了國。這次度蜜月回來,還真是九死一生。在家休息了幾天,便回公司上班去了。路過許若楠的辦公室,便進去跟他聊了幾句。誰知一進門,那小子就在調侃我:“韓太太新婚,果然就是臉色紅潤啊。”
我白他一眼,什麼新婚?那一次結婚,簡直讓我重生,別名新生。
“少來調侃我。”我雪山遇難的事他也不是不知道,現在居然還來調侃我。
“行了,韓太太,本少今日心情大好,今日放你假。”許若楠翹個二郎腿,輕佻的笑。
我聽了,也在笑。“那就恭敬不如從命了。拜拜。”說著,我就搭電梯下去了,然後便開車去了夏滿滿那。
一進門就看到夏滿滿坐在零食堆裏,吃相有點......慘不忍睹......
“你來啦!快坐快坐!”夏滿滿滿嘴的薯片,還興奮的朝我揮手。
我驚愕地看著她,以為身懷六甲的母親。
那張沙發上都堆著零食,好像沒有我能坐的地方。無奈之下,我隻好自己動手清理她的零食。
“娘子軍能讓你這麼吃啊?”我不可思議的看著她。
“民以食為天嘛!”她不假思索的回答。
話是這麼說,可她吃的都是垃圾食品,娘子軍怎麼可能讓她如此放肆的吃呢?而且,一個孕婦的胃口能這麼好?
“我還是打電話問問娘子軍怎麼回事好了。”說著我就拿出電話準備撥號了。
夏滿滿聽了,眼疾手快地把我的電話扔到一邊去,大叫:“你想害死我啊,就是他不在我才敢吃的。”
我就知道,娘子軍那麼愛老婆,怎麼可能讓她吃這些嘛。“那你還吃!”我搶過她的薯片,斥道。
誰知她又抓起另一包零食,美滋滋地吃起來。“這個好吃哦。”
我瞥了眼包裝袋,發現她吃的是酸梅,我也吃了一顆,總結道:“你們孕婦都喜歡吃這酸梅,地球人都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