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家夥作弊了吧...不約而同眾人內心產生了同樣的想法。
裏昂沉著臉,擠開人群向門口走去。
“幫我和梅布爾也拿一份記錄。”阿列克謝朝著裏昂的背影沉聲說道。
裏昂稍稍停住了腳步,輕輕的點了點頭,然後走出了房間。
就達喀爾這個比賽本身而言,其主要目的並不是競賽,而是給各個海軍軍官創造一個交流經驗的平台,同時也為軍事教育做出貢獻。
因此一些表現好的選手會被當作模範案例在海軍學院講解,或者因為表現太差作為典型案例批評。
所以,每位選手的比賽都會被存檔記錄保存,裏昂的打算就是拿到路修的比賽記錄。
“你怎麼看,梅布爾?”阿列克謝問道。
梅布爾來自塞拉利昂,這個國家和世界上幾大主要陣營基本沒有利益掛鉤,因此她的看法往往會更客觀,所以阿列克謝才會向她詢問。
“他藏的太深也太久了,很難說這是他的個人行事風格還是...”梅布爾的話戛然而止,作為小國海軍,她隻想保護自己領地內人民的安全,牽扯進幾大巨頭的事情實在太過危險了。
阿列克謝理解對方的疑慮,他內心也是抱著同樣的困惑。
佛得角,離歐羅巴和拉丁美洲都有一段距離,在此駐紮不會刺激到各個陣營的神經,但如果想,卻又能很快的插足這兩個地區的事務,的確是個理想的駐紮位置。
東煌這個龐大又神秘的國家,終於要有所行動了嗎,阿列克謝點燃一支煙,思考著是否現在立馬回到自己的港區把這個情報報告給司令部。
尚未得知自己分數在比賽選手中造成了極大轟動的路修在自己的指揮艦上甩了甩胳膊,從應瑞那接過水杯,仰頭灌了幾口。
運氣不錯,雖然有些船被魚.雷和炮彈命中但大多沒有傷到要害位置,所以他在擊破了所有敵人的情況下將所有船隻全部帶到了終點。
說實話,這次比賽的麻煩不小,但他並沒覺得有多難,即使自己手上可以統帥的艦船數量不多,但和自己剛來到佛得角時那艱難開荒的難度相比,這無疑簡單了許多。
要知道自己那時候不隻是船少,就連維修和建造船的錢都不夠,所以他那時為了盡可能保存自己的艦隊規模不知道愁的掉了多少頭發。
誘敵,切割,迂回包抄,路修得心應手的使用著這套戰術。
在應瑞和蒲的火力協助下,艦隊的殺傷力大大增加,路修因此得以抓住敵人艦隊彙合的時間差,將敵人逐個擊破。
雖然在比賽最後階段敵人派出了航母艦載機發動空襲,但路修憑借著其特有的感知能力判斷出了它們的進攻方向。
最後,敵人艦載機被有所準備的應瑞和聚集起來的輕型巡洋艦紛紛擊落,最後不得不在遠離預設進攻坐標的位置下投下航彈和魚.雷返航,其命中率可想而知。
“不愧是指揮官呢,你剛才的指揮實在太精彩了,感覺比教科書上的指導還要標準。”應瑞笑嘻嘻的站在欄杆上伸手擁抱大海。
路修看著對方被海風吹起的旗袍,露出白皙修長的長腿,一時間他居然有些移不開目光,這是個魅力和鷯有的一比的女人。
“好看嗎?指揮官。”應瑞轉頭,溫柔笑著,嘴角噙起一絲莫名笑容。
“好看。”有便宜不占王八蛋,對方都不介意露了自己為何不大大方方看呢,路修看的理直氣壯。
“嗬嗬。指揮官你可真是個奇怪的人啊,真想知道你內心在想什麼呢...”應瑞跳下欄杆,神情複雜的看了路修一眼,然後走向船艙。
“原來指揮官喜歡這樣的嗎。”蒲像幽靈一樣不知從哪冒出,站在路修身後幽幽說道。
“哼!胸不平何以平天下,乳不巨何以聚人心?”路修一抖自己在達喀爾港買來的鬥篷,震聲道。
蒲看著那披著繡有正義二字的白色披風的身影,低下頭看了許久,若有所思。
夜晚,黑暗的房間裏隻有電視機屏幕的熒光在閃爍著,屏幕畫麵定格在一個帥氣青年自信的笑容上。
路修,佛得角港區指揮官,一年前忽然出現,戰功赫赫卻為人低調,麾下擁有數名重櫻艦娘,在昨日被綁架又平安回來,身旁又多了一名身份不明的艦娘。
裏昂看著手上的情報,這是他花了大價錢從當地的情報組織上買來的。
這些組織平時毫不起眼,它們的成員可能隻是坐在路邊休憩的老人,也可能是某家甜品店的服務生,因此它們的情報來源非常廣泛,所以才能收集到如此多關於路修的信息。
他已經給自由鳶尾的海軍司令部報告了這一信息,作為以恢複維希往日榮光為己任的貴族,在維希分裂後不惜忍受家族成員的白眼,拋棄自己的身份加入了自由鳶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