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是樞機主教大人的話,一定可以的!裏昂的眼神中閃過一絲狂熱。
嗞..嗞嗞...
傳真機工作的聲音響起,裏昂將有些燙手的紙捧起,紙張的抬頭上印著鳶尾花的標誌,數百年前聖女貞德曾帶著印有這個圖案的旗幟拯救了墮於黑暗的維希。
他看著紙上的內容,微微皺眉,給他的指示很簡單也很直接,盡可能不要和路修產生交集。
同一時間,阿列克謝也收到了遠在聖彼得堡傳來的指示,指示內容和裏昂收到的大體相同,隻不過額外命令他在緊急時候向路修提供必要的幫助。
“您這麼看著我做什麼,難道我身旁的這幾位女士不比我好看嗎?”路修有些無奈的看著坐在自己麵前的這個男人,達喀爾海軍基地守備長海頓·米爾恩,忽然出現在海軍食堂並坐在了他的對麵一言不發。
“說說吧,你這個小怪物到底想做什麼,為什麼在這個時候突然不再像烏龜一樣躲著了?”
海頓的話很不客氣,他和路修親自打交道的次數不算多,但還是能經常從調查報告中發現這個人的名字。
比如某日他擊潰了在某海域盤踞的塞壬艦隊,某日擊退了襲擊商船的塞壬遊擊艦隊,所以他對路修的印象十分好,這也是為什麼在他被綁架後海頓調動了這麼多人手來救他。
因為他不想這樣一位優秀的海軍指揮官發生意外。
但隨著路修今天的比賽結束,他才發現自己遠遠低估了這個來自遙遠東方的青年。
不僅是因為路修在視頻記錄中表現的完美指揮能力和戰場洞察力,更是因為他麾下居然有艦娘幫助。
海頓不認為像路修這樣的王牌海軍已經多到可以隨便派駐到邊遠地區的一個港區駐守,而且他來到這的第一年實在太低調了,低調到沒人知道他私下進行過什麼樣的謀劃。
“為什麼你們總把我當作什麼邪惡勢力的幕後Boss一樣,我覺得論起為這一地區做的貢獻應該沒誰能超過我吧。”
路修苦惱的撓撓頭,自己隻是想要名聲而已,但不知為何別人總覺得自己在謀劃什麼驚天陰謀。
難道我長得這麼像反派嗎?路修決定回去後好好對著鏡子照一照。
“哼,如果不是看在你消滅了那麼多塞壬艦隊的分上,我早就把你抓起來了!”海頓冷哼一聲。“我已經從白鷹海軍那得到消息了,他們從佛得角撤退後根本就沒有再授予任何人權限駐紮在那,所以說你的身份根本就有問題。”
路修恍然,原來是自己的身份暴露導致自己被懷疑上了。
這也怪不得,在路修剛來到佛得角時大家都樂得有人去前線背鍋,也沒人認為他能在那立住跟腳,所以也就沒多在意他的身份。
等到後來他逐漸壯大,但偏偏行事低調,生怕別人知道他的存在,所以大部分人包括海頓都下意識的無視了他。
但到如今,路修不鳴則,一鳴驚人,正式將自己的實力暴露在了眾人眼前,而且強的遠超眾人預期,因此一個如此強大的人卻故意隱藏自己,怪不得會被人們懷疑是否有什麼陰謀了。
路修眼睛轉了轉,似乎想到了如何應付,於是他稍微側身,然後指向安靜坐在一旁的應瑞:“事到如今我也隻好和您說實話了,其實我是來自東煌的海軍,這位是東煌的艦娘,應瑞,她可以為我證明身份。”
“沒錯,我是東煌的肇和級防護巡洋艦二號艦,路修指揮官的確是我們東煌的海軍。”路修麵色古怪的看著應瑞沉穩說道。
“至於我的目的,我並不能告訴您,但請您相信,我不會做出任何傷害碧藍航線陣營利益的行為。”
路修相信自己的這套說辭可以說服對方,因為東煌本身就是碧藍航線的創始成員之一,不可能像重櫻和鐵血那樣突然背叛。
另外,就像阿列克謝,裏昂和梅布爾等人一樣,各個國家派自己麾下海軍指揮官外出執行任務是再正常不過的事情了,因此海頓隻能認為路修可能是在執行高難度任務所以被外派在佛得角潛伏。
實際上,海頓對路修的說辭信了大半。
就目前路修對抗塞壬的表現而言他的確是像他所說的那樣值得信任。
雖然目前有部分民眾因為塞壬那美麗外表而態度有所軟化,但他看了看坐在路修身邊的那些可愛女孩們,自己應該是不用擔心這個的了。
看著海頓態度有所鬆動,路修朝著應瑞和蒲等人悄悄打了個眼色,趁著對方明顯走神之際溜出了食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