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厚照覺得有些奇怪,莫不是自己身上真的有了王霸之氣,女子都開始投懷送抱了?
這會兒,倒是浪跡花叢的老手張侖看出了些端倪,這樣式的,他見得多了。
好聰明的女子啊。
青春飯吃不多久,自己現在又是在最出風頭的時候,這個時候不從良,還等何時?
於是,多金又有才的太子爺就成了最好的選擇。
再者說出去,這樣的絕色都願意為了你當你外室,不要名分,這還不得成為日後人人傳歎的妙事一樁。
另一方麵,也是一種無形的施壓,以退為進。
可若真的做了,這種風塵女子的手腕,有的是辦法讓宅邸不寧。
若是一般男子,**熏心,美人如此低姿,話都說到這了,那還等什麼,還不是快快的享受齊人之福。
朱厚照隻是一個勁的搖頭:“我沒興趣,真沒興趣,走了走了,我得回了………”
朱厚照帶著劉瑾等人飛快的就要下樓,臨走時還不忘叮囑唐寅:“小唐啊,會試快到了,好好考,加油,雖然比不上我,考個貢士,你沒啥大問題。
記得我說的話,木秀於林,風必摧之;名高於世,眾必毀之,自己沒事多念念,自己想想,不能自大,也不要妄自菲薄,你能行。
以後有機會,咱們一定能再見的,到時候你可欠我個人情。”
唐寅趕忙施禮:“多謝公子賜教,學生不敢忘記,還不知公子名………”
唐寅還沒有問完,就看見朱厚照飛一般的下樓,身後跟著幾人。
留下呆呆坐著的如薇和唐寅。
唐寅覺得留下也不妥,拱了供手:“如薇姑娘,天色晚了,小生,小生也告退了。”
說罷以後,唐寅也飛快離開。
顧如薇怎麼也想不到竟是如此結局,一時間有些茫然無措。
反應過來,隻覺得清淚吧嗒留下,怎麼感覺自己像是洪水猛獸一般,自己哪裏如此作態過。
屋內哭的是梨花帶雨,門外的老鴇看著飛奔而逃的朱厚照,身後的幾人緊隨其後。
老鴇有些吃驚,這,這麼快就完事了?這節奏,時間不對啊,再者說了,這麼多人在那,怎麼吃………
老鴇壓住心裏疑惑,正要上前打個招呼,隻見得朱厚照留下一句“銀子去問謝步東要”後,幾人就消失在樓外。
幾乎是前後腳的功夫,唐寅也下了樓,拉著徐經離開。
這麼多人,看來咱們的如薇姑娘遇上了坐懷不亂的主。
老鴇不知道該喜該悲,銀子算是到手了,隻是這麼多年,還是第一次,花魁完璧,恩客先跑了。
老鴇推門進屋,看著哭的梨花帶雨的如薇,“我的小祖宗啊,怎麼滴,還真的想和人家做對鴛鴦不成?醒醒吧,別做夢了,人家不是個凡人,你當真沒看出來他是誰?”
“什麼”一雙朦朧的丹鳳眼抬起,魅惑人心啊。
老鴇心裏暗歎,不愧是自己看出調教的尤物啊,這樣子似的,也虧了那位爺沒有動心,坐懷不亂啊。
隻是可惜,這麼棵搖錢樹,自己算是折了,這日後哪裏還敢讓她出去接客,若是真的那人有朝一日想了起來,一根頭發絲就能壓折自己的腰啊。
“你真的看不出來他是誰?
仔細想想,作陪的小公爺在他麵前和個孫子一樣,謝步東那樣的人都恨不得跪著舔他,還不知道他是誰?”
“莫非,真的是個藩王之子?”
顧如薇大膽猜測起來。
老鴇苦笑著搖搖頭,“你啊你,不知道是真的聰明還是傻啊,這些日子有聽說個藩王入京?
人家哪裏是什麼藩王之子,人家,是皇帝之子啊。”
顧如薇麵如土色,驚呼一聲。
老鴇也是捂著心口,有種劫後餘生的後怕感覺:“想來也是,咂咂砸,五千兩銀子,花出去眼都不眨,想著那徐經要是再敢加價,怕是不知道又有多少銀子出去啊。
還有那塊玉,真真的是塊美玉啊,看的人眼饞,你知道拿在手裏什麼感覺?
暖的。
隻是這還不是最讓人駭人的,最讓人駭人的知道是什麼?
那玉邊上,隱隱約約,瞧見了龍紋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