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草抬頭,真無邪的臉上卻掛著嘲諷得意的笑,“陛下的名諱……也是你可以直呼的麼?”
離相表情不變,“為什麼背叛你哥哥?如果我沒猜錯,中間幾次遇險,木風的死,以及……”以及上官行知的死,你都脫不了幹係吧?
後半句未來得及,就被丁草打斷,“哈哈哈,好笑了,你我背叛我哥?嗬,那你呢?神獸白澤,你現在的主人是陛下,你又算什麼?陛下也許不知道,我卻清楚知道你跟我哥的事呢,共生靈契,即使你換了身體也還是有不的影響力吧?我始終對陛下忠心不二,對我哥哥,還是叫他右梧好了,對他根本就沒有感情,更談不上背叛,而你卻不同,白澤,你現在侍奉陛下,那麼你那老相好呢?你把他安置在了什麼地方?他還安全麼?還是,你根本就不在乎他的安全,正把他囚禁著,打算某帶來向陛下邀功呢?”
離相的表情越來越沉,臉色也慢慢變白,他看著丁草帶著輕蔑的表情經過他身邊向司嵐律的寢殿走去。
立在當場,看著空曠的走廊,麵對著雕梁畫棟的宮殿,聽著穿過半敞木窗的風聲,想到自己對右梧此刻的情況毫不知曉,再想到剛剛丁草的話,離相的麵色漸漸變得慘白。
丁草走到了司嵐律的寢殿門外,門衛通報之後,他進去,關了門,向司嵐律行禮,“不知陛下召見,所謂何事?”
“隻有我跟你兩個人的時候,別這麼拘謹。”司嵐律招招手,指了指椅子,丁草過去坐下,司嵐律從床榻上起身,拿著茶壺到了兩杯水,一杯給丁草,一杯留給自己。
他看著水杯裏的茶湯,問道:“你看這茶,怎麼樣?”
丁草有些莫名其妙,看了一會兒,就端起杯子要嚐,司嵐律卻製止了他,“隻讓你看,沒讓你喝,先看看,告訴我,你覺得這茶怎麼樣。”
丁草皺著眉頭,他對喝茶完全沒有研究,也不知道司嵐律的心思,這會兒被命令了隻能硬著頭皮回答,“陛下這裏的茶,自然是好茶,葉片顏色鮮綠飽滿潤澤,茶湯清亮,一看就知道是好茶。”他著聞了聞味道,“聞起來也帶著淡雅的花草香味,肯定是好茶。”
司嵐律用手指尖沾了一下自己杯子裏的茶,然後將掛了一顆晶瑩水滴的食指與拇指對上,輕輕搓了搓,“除了這些,你就沒有別的感覺麼?”
丁草不理解,“呃……陛下您有話直,究竟是指哪方麵的感覺?”
司嵐律放下了杯子,走到窗邊將窗戶關了起來,而後又走到丁草身邊,低聲道:“這茶,是白澤泡給我的,我這樣,你明白了麼?”
丁草一驚,手裏的茶杯差點打翻,“您是,您懷疑這茶裏下了毒麼?那,那您剛剛有沒有喝?有沒有哪裏覺得不對?”
司嵐律微笑,“別這麼緊張,這茶沒毒。”他著伸出右手,束起指,將上麵那個細細的金屬圈對著丁草晃了晃,“你該知道的,這不起眼的戒指是純銀的,那茶,白澤端給我的時候,我就沾了一些點在戒指上試驗過了,你看,”他把手貼近丁草麵前,“沒有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