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瞻基的話中滿滿都是不容置疑的語氣,讓陳懋顯的有些難堪。
“陳懋啊,孤理解你的想法。但是孤的意圖也很明確,那就是保證山西百姓的安全。
孤乃是大明帝國之皇太孫,若是不能保護大明帝國的百姓那還叫什麼皇太孫呢?”
“末將明白了,末將誓死追隨太孫殿下!”
陳懋恭敬的一拜,然後目光堅毅的抽出刀來護衛在朱瞻基的身邊。
“全軍將士聽令,軍官在前、軍士在後。跟著孤的小龍旗,向叛軍進攻。”
朱瞻基看著眼前密密麻麻足有七八千人的叛軍,橫下一條心來準備搏一搏。
而就在朱瞻基剛要下令衝鋒的時候,叛軍身後突然響起一陣喊殺聲來。
“援軍?”
朱瞻基皺眉輕呼一聲,然後一抬手示意麾下軍士暫時不要輕舉妄動。
“漢王世子朱瞻壑,前來救駕!
爾等叛軍速速投降,可免一死!”
“朱瞻壑?”
朱瞻基驚訝了,他原本以為是大同後衛提前從山溝子裏出來了。結果沒想到是陝西督辦事務的朱瞻壑前來增援了,這可讓朱瞻基對朱瞻壑刮目相看了。
朱瞻壑的陝西軍都是關西精銳,叛軍那種隊伍根本不能與他們正麵對決。而且朱瞻壑得軍隊都是生力軍,一加入戰場就是一邊倒的局麵。叛軍被朱瞻壑的軍隊衝擊的七零八落,代王朱桂本人也被衝散開來。
不過朱瞻壑本人也在混戰當中被砍了兩刀,畢竟朱瞻壑完全是莽夫行為的單打獨鬥。
“派幾個人去保護老二那小子,這當將軍的怎麼可以輕敵冒進呢?”
李蕙玉聞言給了朱瞻基一個“郎君你也配說他”的眼神,然後派了幾個護衛團把朱瞻壑保護了起來。
“大哥,臣弟來遲了!”朱瞻壑風塵仆仆的跪在朱瞻基的麵前,然後行了一個標準的軍禮。這乍一瞅朱瞻壑的鎧甲戎裝,還是挺像模像樣的。頗有漢王朱高煦的幾分風範,還多了一些儒雅之氣。
“二弟你可來的太是時候了,孤的軍隊已經抵擋不了太多的時間。若不是你在最緊要的關頭前來擊潰叛軍,那孤今天是怎樣都不一定呢!”
朱瞻基給了朱瞻壑一個熊抱,然後哈哈大笑著拍了拍朱瞻壑英挺的後背。
“臣弟不敢當大哥之誇獎,畢竟臣弟讓大哥陷入險境這麼嚐的時間已經是罪該萬死了。”
朱瞻基與朱瞻壑二人以一言我一語的互相誇耀,把李蕙玉聽的是無語了。
“郎君,趕緊整頓部隊進行反攻吧。郎君不是說要把叛軍都留在朔州府麼,要是叛軍趁亂都跑了可就不美了。”
“對對對,趕緊去下令讓軍士們打起精神來追擊叛軍。
不要讓一個叛軍逃出朔州府地界,跑了一個孤都要重重的處罰他們!”
朱瞻基故作嚴肅的瞪了瞪眼睛,不過熟悉朱瞻基的李蕙玉知道朱瞻基其實心中很高興。
“大哥不必擔心,臣弟已經派遣騎兵部隊在朔州府城外巡查了。
永興郡王朱尚炳叔父親自率軍阻攔叛軍,肯定是萬無一失的!”
“永興郡王朱尚炳?
尚字輩的叔父孤記得是秦王一係的宗親,他怎地會與二弟你一起前來朔州府呢?”
“臣弟不是在陝西督辦事務麼,正巧永興郡王叔父跟著臣弟的身邊協辦。一聽說大哥有危險,便調了秦王府的所有護軍與陝西的軍衛前來救駕了。”
“不錯,到底還是傳國藩靠譜!”
朱瞻基說這話得時候臉上不禁有些微微發燙,畢竟現在要弄他的正是傳國藩之一的晉國藩。
不過朱瞻基臉皮已經是很厚了,剛說完打臉的話就給了朱瞻壑一個巴掌說道“趕緊去幫忙,記住要盡量活捉代王、沈王二人。他們以後有大用處,不許隨便斬殺之!”
朱瞻壑:?
朱瞻壑無奈的領命,被朱瞻基給趕去幹活了。明軍在朱瞻壑與朱尚炳的率領下一內一外用了半天的時間,基本上就肅清了朔州府城內的殘軍。
叛軍被斬殺千餘人,生俘六千餘。再加上之前攻城折損的叛軍,大概隻有不到千人跑出了明軍的包圍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