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貞淑萬萬沒有想到,她一直想要尋找的韓鵬舉及他的家人竟然有著這麼豐富深刻的曆史背景。看到趙東升疑惑的眼神,袁貞淑也察覺到了自己的失態,攏攏頭發,不自然地笑笑問:“後來呢?”
“後來,據說,當時有人就提議把鐵皮箱子砸開,把裏麵的金條分了,但是後麵來了追兵,他們四個隻好分別抬著這兩個鐵皮箱子向公路旁邊的山上跑,後麵的追兵也發現了他們在後麵緊追不舍,他們也不知跑了多遠實在是跑不動了,就停下來緊急商量怎麼辦,正好附近腳底下有個不大的通風口,他們就商議把這兩箱黃金扔到洞裏,悄悄做個記號,並讓那個畢業於奉天陸軍軍官學校把兄弟排行老三的高勝田負責畫出藏寶圖,幾個人就四下分開逃跑了,後來他們才知道,這個通風口是要塞日軍的一個地下軍用物資倉庫。”
“哦!”倆人聽了不約而同吃了一驚。
“他們四人抬著鐵皮箱能跑多快呀?後來的追兵追不上他們?!”聽得仔細的袁貞淑緩過神來,皺著眉頭提出了異議。
趙東升聽罷讚許地點點頭:“問的好!事實上,他們把黃金順著通風口扔到地下物資倉庫以後,發現後麵追兵的槍聲漸漸小了,響起的全是要塞方向的槍炮聲,他們四個還發現,追兵不追的原因是這個日軍物資軍用倉庫的周圍是一片雷區,因為平時有日軍重兵把守,他們四個誰都沒有來過。”
“噢,他們四個命挺大的,跑進雷區竟然沒事。”劉瑩好奇地說。
“進去沒事,出來就沒那麼幸運了。”趙東升看了看劉瑩,接著說:“這個韓鵬飛就在快要走到山下的時候被地雷當場炸死,直到幾個月後,他的弟弟才冒險上收的屍。當時那個高勝田是和韓鵬飛一起跑的,當時也受了傷,一年以後也因為傷口感染,得了並發症也死了;幸運的應該算是韓鵬飛的弟弟韓鵬舉,還有他把兄弟排行老四的馮鯤。”
“哦。這筆不義之財一開始就沾滿了血腥。”袁貞淑唏噓感慨地說。
“是啊…”劉瑩聽了也很感慨,想了想問:“這個韓鵬飛的老婆和孩子呢?後來咋樣啦?”
“這個韓鵬飛是個非常精明的人,從他們的日本上司準備把他派到東興鎮的前一天,他就讓自己的老婆和家裏的丫環已經收拾好金銀細軟,讓他的把兄弟老二郭炳全護送著跑到了延州,其實,那天他們幾個從要塞外圍的陣地上逃出來,是準備伺機跑到延州躲躲的,沒想到因為這兩箱黃金送了命。據說後來這個郭炳全娶了韓鵬飛的老婆,一家人在延春的深山農村隱姓埋名地活著。”
“你知道的真多!”劉瑩一臉羨慕地對趙東升說。
“嗬嗬,這些我都是聽韓昭輝說的。”趙東升笑笑說。
“韓昭輝是誰呀?”袁貞淑一臉探尋地問。
“他是韓鵬舉的兒子,現在就住在東興鎮,我和他家的關係不錯,沒事的時候我還去他們家蹭點吃喝,給自己的肚子添點油水。”趙東升笑嘻嘻地解釋著,一副無所謂的表情。
“哦!”一臉震驚的袁貞淑若有所思地點點頭。
“我關注韓鵬飛這個人,其實還有一個原因,據傳他在和老婆在延州分手時,私下裏送給老婆一把鑲有翡翠的短劍防身,不知是真是假,都說這是他老丈人崔希三家裏最值錢的寶物,但東北光複查抄崔家的家產時沒有查到,按崔希三的交待,很早就做為嫁妝給了自己三姨太的姑娘,但韓鵬飛已死,無法查證了。”趙東升一臉神秘地說。
“這把短劍一定是很貴重了?”劉瑩好奇地問。
趙東升點點頭說:“據說這把劍是韓鵬飛和他的向個把兄弟殺死日本考古隊後盜墓得到的,分贓時,他隻留了這把短劍。”
“這個韓鵬舉後來咋樣了?找到黃金啦?”一直關注著有關韓鵬舉信息的袁貞淑急切地問。
趙東升默默搖搖頭,想了想說:“在韓鵬舉人生的後半時期,他一直沒有放棄對這兩箱黃金的尋找,但是很遺憾,一直沒有找到。”
“就那麼一片地方,再大也大不了哪去,找一個通風口至於那麼難嗎?”劉瑩疑惑地問。
“不是那麼簡單的事!”趙東升看了一眼劉瑩接著說:“前些年,當地政府把可能埋設地雷的區域全部拉上了鐵絲網劃定了禁區,據說方圓有七、八公裏那麼大的範圍,去年我剛到連隊還聽說過當地放牛老農不注意,牛溜達進去後被炸死的新聞,這還不是主要的,關鍵是現在咱們看到的裏麵景象,和最初韓鵬舉最初發現的景象已經完全不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