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是,讓他沒想到的是,這個人看到他似乎不太願意,竟然就立刻叫了一個年輕英俊的男人進來。
那個男人很英俊,二十出頭,沒有一點娘娘腔的氣質,進來之後就坐到了餘光身邊勸酒,行為舉止也非常得體。
自己的喜歡男人的事情,還真是人盡皆知……被叫進來的男人,似乎還有點像何嘉良……
一直想起當初的事情就已經夠讓人難受的了,還有人想要幫自己回憶那時候的事情……鬱光的心情變得更差,臉色難看起來,連著喝了好幾杯酒。
“鬱老弟,這個會所最重視客戶的**了,這裏發生的事情,絕不會外傳!”請鬱光吃飯的那個老板急於簽訂有利於自己的合約,忙道。
這是在告訴自己,就算自己在這裏玩了男人,朱盼安也不會知道?鬱光的眉頭越皺越緊,很多人都以為他這麼多年了,還沒找個伴,是因為跟朱盼安有約定,或者被朱盼安威脅了,但隻有他自己知道,他是真的對別人沒興趣。
從頭到尾,他喜歡也就隻有何嘉良一個而已,別的人不管是男人還是,他都沒什麼興趣,至於朱盼安,別人覺得他全靠喜歡何嘉良這一點,才讓朱盼安把公司交給了他,事實上,相處了六年,現在他們之間都有點像親人了。
“嗬嗬,你就這麼肯定我喜歡男人?”喝了幾杯酒,鬱光反而覺得自己清醒了一些,似笑非笑地看著那個人。
“鬱老弟……”那人有些尷尬。
“你不用跟我套近乎。”鬱光臉上的表情冷了下來,他不會放棄這個合約,如今這事,倒是正好可以讓合約對自己更有利一些。
這麼想著,他又毫不留情地看向了旁邊的那個年輕男人:“你給我出去!”
那人見狀連連賠罪,一再表示自己因為一點捕風捉影的事情就亂折騰實在不應該,最終哭喪著臉,在合約方麵做出了讓步。
一開始被叫進來的男人早就被送出去了,鬱光卻又喝了幾杯酒,醉意更濃,隻是不知道為何,在這個溫度控製的很高的會所裏,他竟然感到有些冷。
自己這到底是怎麼了?鬱光緊了緊身上的衣服,但到底沒做像以前一樣做過的把西服裹緊取暖的事情,他出了門,然後就找來了自己的司機。
坐車回到住處的時候,鬱光就連自己的頭都隱隱作痛了。
“你又喝酒了?”朱盼安看到鬱光開門進來,歎了口氣,六年前失去了唯一的兒子之後,她也就沒有了要把事業壯大的雄心壯誌,並最終將公司交給了鬱光。
開始兩年,她走了很多地方,終於讓自己從絕望中逃脫出來,雖然傷心卻也已經好了很多,後來,她幹脆就認了鬱光做義子,兩人也住到了一起。
“幹媽……抱歉。”鬱光在自己的頭上敲了兩下,卻對頭痛沒什麼緩解,這個時候,而就在這個時候,他又覺得有一道冷氣進入了他的腦袋,讓他清醒了很多。
“你又沒有對不起的我的地方,真要這麼,也是我對不起你才對。”朱盼安開口,鬱光以前的身體很健康,現在卻有不少毛病……
“要是沒有幹媽你,我現在哪有這樣的成就?”鬱光笑了笑。
“你根本就不想要吧?”朱盼安又歎了口氣:“鬱光,嘉良去世六年了,你也該放下了,要是有喜歡的人,就找一個吧,不管是男是女,有個人照顧你就好。”
她一開始把公司交給鬱光的時候,還想著鬱光要是移情別戀了,一定要重新安排公司的事情才行,但是六年下來,這樣的想法卻完全消失了。
鬱光這幾年一心撲在公司上麵,除了工作和必要的應酬以外,就一直呆在家裏,別移情別戀了,時間久了,她甚至還開始擔心鬱光的健康。
她還是會看人的,鬱光在她麵前演六個月的戲還有可能,演六年的戲,卻完全不可能,這個孩子,是對她的兒子,絕對是真心的。
“幹媽,我會的。”鬱光應了一聲,卻並沒有實施的打算。
隻是話音剛落,他突然覺得好似有一陣陰風飄過……他是喝醉了?
抓著扶手,頭昏腦脹地回了房間,鬱光躺在床上之後就完全不想動了,也放棄了要去洗澡。
何嘉良這人愛幹淨,每都要洗澡,他卻因為自家庭條件不好,從來沒能養成這樣的習慣,他跟何嘉良之間的差距,真不是一般的大。
怎麼又是何嘉良?鬱光閉上了眼睛,明明很想睡,卻又不想睡,各種各樣的念頭在腦海裏翻滾不休。
突然,他覺得自己嘴上也涼了涼,一直覺得不太對的他猛然睜開了眼睛,卻不想正好就看到一個淡淡的人影飄在自己麵前:“嘉良?”
“嗯……”何嘉良動了動嘴唇,雖然親人的時候被抓包了讓他有些尷尬,但他還是露出了一個大大的笑容。
他是昨晚上從宋修那裏離開,然後來到這裏的,結果正好就看到了鬱光熬夜。
鬱光到了淩晨一點才上床,翻來覆去地,到了淩晨三點都沒睡著,最後還是他給他輸入了一點自己在地府修煉出來的靈力,才讓他終於睡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