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到底是為了什麼?他很是糊塗。
他決定離暖暖遠一點,越遠越好,太接近了才會有這樣說不清道不明的情感,空間會拉開他們之間的距離。剛好公司在南方的分公司出了點問題,不需要他親自過去的,他還是飛了過去。
有一次,和一個姓金的老板在外麵談完生意出來,金老板要到就近的珠寶店為太太選購生日禮物,邀了他幫忙參考。
這位金老板四五十多歲的模樣,對太太好在圈子裏是出了名的,別的人像有他這般身價的早在外麵養幾個小蜜了,他卻數十年如一日,每天晚上準時回去喝太太煲的湯,用他的話說,太太把一生都交給了他,他怎麼忍心讓她失望。
挑選禮物的時候,金老板問他:“要不要給女朋友帶份禮物,我也算盡些地主之誼。”
彼時,他的視線正被一對白金的耳線吸引,拿在手裏愛不釋手的,聽金老板這麼一說,他淡淡一笑,把耳線交還給了櫃台的小姐,說:“我沒有女朋友。”
金老板很吃驚,說:“不像,不像,如今的年輕人大都浮躁,男女關係也看得淡了,像你這般沉穩的還真是少,可惜我沒有女兒,隻有一個不成器的兒子,否則一定討你做女婿!”
話是這麼說,和金老板告別準備開車走的時候,金老板的助手過來敲車窗,放了一個袋子在他的車上,轉身上了金老板的車走了。
他打開一開,正是他剛才拿在手裏的那副流蘇的白金耳線,流暢的造型,很別致,他當時拿在手裏的第一念頭就想到了暖暖,暖暖是標準瓜子臉,人又清秀,這種流線形狀的造型戴上去應該會非常的適合她。
也不是多貴重的禮物,不收下的話反而顯得矯情,他留下了那副耳線,又叮囑簡明第二天送一份大禮給金老板的太太,為她慶祝生日。
既然有了這份禮物,見暖暖似乎也有了足夠的理由。
他甚至準備好了一大筐的說辭,還有隨時都能拿出來的幽默和笑話,總之隻要是暖暖需要的,在他這裏都有現貨。
下了飛機,看看離下班的時間還早,他直接去了謹世,上了樓,沒有看到暖暖,琳藍過來告訴他:“暖暖姐請假了,你不知道嗎?她媽媽病了,總公司的鍾總過來送她去的機場。”
琳藍也是今天才知道原來暖暖的男友和柯氏企業的大小姐聯姻,成了柯氏企業副總。
“鍾總?”這兩個字在柯逸凡腦子裏轉了個圈,他明白了過來:“你說鍾羽?”
琳藍抱著一摞文件,閃爍著大眼睛點頭,話中有話地說:“就是他!那個拋棄了暖暖姐攀上高枝做了柯總你妹夫的鍾羽!我就不明白了在你們男人眼裏,金錢和地位真的就比四年的感情還要重要嗎”
柯逸凡沒好氣地回答她,說:“你說錯了,金錢和地位不是重要,而是很重要,非常重要!妮子,給你個男人,不給你一毛錢,把你扔在這個世界上試一試,看你所謂的感情能當飯吃還是能當水喝!別說四年了,四天你要能過下去我就隨你的姓!”
他說完,不顧一臉懵懂不滿的琳藍,轉身往外麵走,一麵走一麵打電話,終於弄明白了母親在他離開的這段時間安排鍾羽進了柯氏企業做了柯氏的副總。
他跑回家,找到在廚房學做飯的母親,開口就問:“媽,這麼大的事也不通知我?”
自從鍾羽進了他家的大門,不知道用什麼樣的甜言蜜語哄著母親給家裏的廚師學做菜,並別出心裁地把做好的每道菜拍下來發到網上去,鍾羽找了一群人去搶什麼沙發,結果弄得母親於嬋娟像著了魔一樣,以前十指不沾陽春水的,如今到處去學習怎麼做菜,然後在網上和她的那些網友們討論交流,儼然一個網絡紅人。
於嬋娟還在擺弄菜式,看到兒子風風火火的進來,不慌不忙地說著:“你這個性子,什麼時候能改改,多學學鍾羽,看看人家……”
“媽!”柯逸凡打斷了母親的話,說:“鍾羽是不是你安排到柯氏的?”
“多大個事呀,我不是早就給你說過了,給鍾羽在柯氏謀一個職位……快看看我這個菜造型怎麼樣?這個顏色,這樣的搭配……逸凡,幫我把相機拿過來。”於嬋娟還是一門心思在她的菜式上。
“安排可以,你也沒有必要一上來就給他個副總的職位吧。”柯逸凡很無語,說:“媽,你不會真的打算以後把柯氏企業交到鍾羽的手裏吧。”
於嬋娟從菜式上轉過頭來,看了兒子一眼,道:“說什麼呢,媽費了多大勁才讓你爸讓出柯氏來,柯氏以後當然是你的,我這不是讓鍾羽去幫你嗎,他在怎麼好,總歸是個外人,媽這一點還分得清楚。”
柯逸凡轉身出去了,不一會兒,聽到關門的聲音響起。
“逸凡……相機……這孩子,怎麼也不說一聲就走了……”身後傳來於嬋娟的聲音。
柯逸凡一邊開車一邊給暖暖打電話,可撥了幾次都是無人接聽,十分鍾之後,終於等到暖暖的聲音,他強壓住心頭的火氣,問:“你在哪兒?”
暖暖說:“我已經請假了,我媽生病了,我回老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