柯氏企業內部改組的事她是知道的,問過柯逸凡一次,他笑笑說:“沒什麼大事,也就是開開會,喝喝咖啡,聊聊天,比泡吧都輕鬆。”
對於工作上的事,他大都輕描淡寫,一副紈絝子弟的模樣,卻似有談笑間,強虜灰飛煙滅的架勢,這一點不似鍾羽,鍾羽一向都是雄心勃勃的,有遠景,有規劃,每走一步都是計劃好了的。
其實想想,事情哪有他說的那麼簡單,柯氏的那些老臣子們,手裏都握有柯氏或多或少的股權,一旦聯合起來的話,恐怕直接會影響到柯氏的穩定和發展。
鍾聲畢,璀璨的煙花升起,到處都是狂歡的聲音和擁抱,唯有她,冷冷清清,繼續前行,恍惚中,被人碰了一下,隱隱約約似有什麼東西掉在了地上,她伸手一摸,驚覺是耳線被掛掉了一隻。
這對耳線是柯逸凡送給她的,在她的老家,那時候母親還躺在醫院裏,他冒充鍾羽,她去衛生間洗手,他跟了進來,從背後擁住了她,在她耳邊吹著熱氣,說:“閉眼。”
她還沒有習慣他那樣環抱著他,況且他的氣息緩緩地落在她的脖頸上,讓她心慌意亂的,就推著他說:“別鬧了,這裏是醫院。”
“那你的意思是說,別的地方就可以了?”他玩世不恭地和她開玩笑,看她要惱,又在她耳邊低語著:“放心,不做別的,隻是送你一樣東西。”語氣甚是輕柔。
⌒本⌒作⌒品⌒由⌒思⌒兔⌒網⌒提⌒供⌒線⌒上⌒閱⌒讀⌒
她也不知道自己為什麼總是無法抵擋他喁喁私語的時候,心底一片輕軟,也就沒有和他做太多的計較,依言閉上了眼。
他很會選東西,那對流線型的耳線使她的臉頰平添了許多嫵媚,她看著鏡子裏的自己發呆,隔了一會,又要取下來還給他,被柯逸凡阻止了,他賊笑,說:“這可是員工福利,不收你就虧大了。”
她明知道是怎麼回事,卻因為喜歡,喜歡他這份心意,喜歡這份說不明道不清的情意,竟沒有想要再推辭,而是大方的收下了,說:“謝謝!”
後來關係更近一步了,柯逸凡送東西的時候就多了,很多都是大牌子的,也有其它的珠寶首飾,比這件貴重的比比皆是,隻是那些奢侈品,她看一眼就隨手放到了一邊,唯獨對這副耳線,她是極喜歡的,平日裏若非重要的場合,都不舍得戴出來。若非今日潛意識裏以為柯逸凡會最後出現,她也不會戴。
他總是這樣,常常出人意料之外,又似在意料之中。這大概是男女之間交往的手段,他流暢嫻熟,她卻陌生,隻是摒守著心底那點可憐的自尊過活。
她慌慌張張地蹲下來找耳線,午夜過去了,廣場的光線也漸漸暗了下來,廣場又這麼大,她舉著手機,一寸一寸地找,唯恐被別人帶到了別的地方,急得眼淚就掉下來了,就聽到耳邊有一個人的聲音在問:“這是誰家的孩子,這麼不乖,夜深了,還不回去睡覺,在這兒找什麼?有寶藏嗎?”
她頭也沒抬地就說:“我的耳環不見了……”話說到一半,她開始覺得不對,如此調侃的語氣,隻怕這世上隻有那個人才會有,她驀然一喜,迅速地抬頭,和那人撞了個正著,她也忘記喊疼了,手捂著被撞的部位,眼睛眨也不能眨的看著那人,一副白癡模樣。
柯逸凡揉著額頭,呲牙裂嘴地問:“不至於吧,我隻不過是好心問問,就這麼報複我?”
她還是一副迷糊的模樣,揉著眼睛,不敢確認,柯逸凡停止了喊疼,蹲下來拉她的手,笑意綿綿地說:“別傻看了,我是柯逸凡,不信你摸摸我的臉。”
她真摸了摸他的臉頰,又不敢相信似地,用指甲去掐,他大叫,她忙用手去撫,還俯身過來吹了吹,他有些輕飄飄的了,心神蕩漾的,順勢把她帶進了懷裏,輕聲問她:“這下相信了吧。”又不忘揩油,在她的臉頰上吻了一下,說:“想我了沒有?”
不問還好,他這麼一說,她立即如夢初醒般地跳了起來,拉著他的手委屈地說:“你送我的耳線不見了,快來幫我找找……”那樣子像是耳線找不到都是他造成的一般。
沒有什麼原因,她就是覺得委屈,想不通他為什麼現在才出現。
“不要找了,又不是什麼值錢的東西,明天我再送你一副新的……”柯逸凡很不情願,抱著她不肯鬆手。
暖暖不依,很執著,說:“不行,那是你送給我的第一份禮物,一定要找到。”
她這句話一出口,柯逸凡竊喜,立刻點頭答應了:“好吧,好吧,為了你這句話就算是翻遍這裏的每一寸地方我也要幫你找到。”
隻是兩個人在廣場上找了半天,連旁邊的草叢裏都翻了,可是仍然沒有找到。
暖暖是被柯逸凡強行拉上車的,一臉的失望,不甘心地嘟囔著:“怎麼會找不到呢?”說著說著就又要去推車門。
被柯逸凡按在了座椅上,為她扣安全帶,又把她的手放在自己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