字,幽幽地說:“這麼高看你自己,那我豈不是很吃虧?”

他大驚小怪,說:“吃虧的是我吧,做我柯逸凡的太太,你這輩子是賺到了。”

她還嘴,說:“那正好,我還不想嫁呢!”

“由得了你嗎,別以為我沒有聽見,我病著的時候你在我耳邊都說了些什麼,想反悔,來不及了……”

她滿心的幸福,聽著他的囉嗦靠在他的臂彎裏就睡去了。

“暖……”他想喊她,又聽見她均勻的呼吸,就低頭看她臉上恬美的睡容,想不到她睡得如此之快,也不知道她守了他多長的時間,又是憐惜,又是疼愛的,靜靜地看她剪短了的發,也算是清靈好看的,隻是終是心底惋惜,那長發裏,有他少年的情懷和思慕,怎麼說剪就剪去了呢?就用手比了比她的頭發,心想再有兩三個月總能長起來吧。

就這樣望著她的熟睡的樣子發了一會呆,手指不自覺地輕輕滑過她彎彎的眉毛,微微上翹的嘴唇,再悄悄捏了捏她小巧的鼻翼,這才滿足地帶著微笑懷抱著熟睡的她也慢慢進入了夢鄉。

被吵醒的,病房裏有鬧哄哄的聲音,睜開眼一看,母親,妹妹還有鍾羽都來了,不知道在說些什麼,貌似暖暖在解釋,鍾羽是在暖暖這邊的,因而得到母親和逸薇的強烈不滿。

他起身,手上被那些管子纏繞著,帶出一片的聲音來,暖暖和幾個人都轉過頭來。

“你別動,想要什麼我幫你拿。”暖暖已經奔了過來按住了他。

“怎麼回事?”他答非所問,把目光轉向母親一行人。

暖暖略有些為難,說:“是我的不對,你住院的事我沒有讓阿姨知,我也是怕阿姨知道了為你擔心……。”

“隻怕是別有所圖吧?”柯母已經接口,把暖暖拂到一邊,自己在兒子的病床上坐下,問道:“兒子,你覺得好點了嗎,要不要媽為你轉院,再找一個好一點的內科大夫來……”

“媽,”柯逸凡打斷母親,果斷揪掉手上的管子,起身把暖暖拉了過來,說:“我是你的親生兒子對吧,想讓你的兒子過的快樂點幸福點高興點,還是想讓他痛不欲生生不如死行屍走肉,我讓你來為我選,當然不管你怎麼選,我都是你兒子,我們擺脫不了血緣的關係,你選,我聽你的,好不好?媽。”

柯母很無語,她一手帶大的兒子,他是什麼樣的脾氣斌性她又怎麼能不知道,因而很快就笑說:“這個逸凡,這麼大人了還是這樣,容不得媽說一句,我也不是那個意思,是吧,暖暖,先讓逸凡到床上躺著,我找個醫生再為他檢查檢查……”

她不等他們兩個開口說話,已經開始打各種電話聯係醫生,柯逸凡本想和母親對抗到底,被暖暖硬拉回到了病床上,為他重新把針紮上。

紮針的時候柯逸凡誇張地皺眉,悄悄地在暖暖耳邊問:“謀殺親夫還是趁機報複?”

暖暖沒理他,輕輕地拍了他一下,示意他不要亂說話,他倒笑了,好看的唇角上揚,弄得暖暖的有些癡傻地看他,昨夜的柔情蜜意一下子就湧上心頭。他又怎能看不懂暖暖目光中的愛戀,就趁著母親和妹妹他們轉過身的機會在她臉頰上親了一下,她有些惱,瞪了柯逸凡一眼,柯逸凡反而咧嘴笑得更開心了。

她一回頭,正撞上鍾羽投過來的目光,一時間臉有些燙,也不知道鍾羽是不是看到柯逸凡吻她的那個瞬間,直覺他的目光有些紮人。

暖暖在走廊上遇到了特意在等她的柯母,柯母開門見山地說:“我之所以答應你和我兒子交往,是因為不想看到我兒子為了你弄得神魂顛倒的,但我醜話先說在前麵,你和鍾羽以前的事情我也知道,既然你已經決定和我兒子在一起了,就不要再讓我看到你和鍾羽還有來往,兒子是我生的,女兒也是我的,手心手背都是肉,到時候我就真的不知道該保全誰了。”

暖暖明白她說的什麼意思,那天柯逸凡昏倒,是鍾羽幫她一起把柯逸凡送進醫院的,今天一大早,柯母和柯逸薇到醫院裏來無理取鬧,也是恰好趕過來的鍾羽為她解圍的,鍾羽說:“這件事是我安排的,與暖暖無關。”

逸薇可想而知的憤怒,隻是在鍾羽麵前她倒什麼也沒說,但是那眼神望過來是恨不得殺了她的。

她說:“你不相信我也應該相信鍾羽,他已經娶了逸薇。”

柯母冷笑:“逸凡的爸爸也有了我,他還有逸凡和逸薇,兒女雙全的,還不照樣在外麵找一些不三不四的女人。”

她無話可說了,想告訴她,街上也會有很多的意外,出車禍的,摔了一跤就不省人事的,無緣無故被跳樓自殺的人砸到,跳樓的沒事,被砸到的人卻一命嗚呼的……,很多很多,難道就因為這樣大家都不出門了嗎?

可是她沒有說,道理是講給懂道理的人聽的,不懂道理的人講了也是白講。況且她是柯逸凡的母親,她想要和柯逸凡在一起,首先要學會的就是如何與柯家的每一個人相處。

柯母走了,她在花園裏發了會呆,看到有提著飯盒的人從她身邊經過,才猛然想起答應了柯逸凡做飯給他吃的。

看了看時間,怕他餓了,就花了點錢借了附近一個飯店的廚房,用他們廚房的材料做了一碗細軟香噴噴的麵來,提著就上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