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要掛電話,被他一句話唬住了:“最好聽我說完再掛電話,否則我不敢保證會不會找上門去把你拉下來,你知道我什麼事都做得出來,你就算不為自己想也要為你弟弟的前途想一想。”
她覺得這個人肯定是瘋了,咬牙道:“你說,我聽著!”
他沉默了一下,說:“我想見你,你過來找我!”
“柯逸凡,你有病吧,你想見我我就要去見你呀,你是誰呀……”她覺得不可理喻。
隻是話還沒說完,就被柯逸凡不耐煩地打斷了:“來不來的,你自己做決定,但是別逼我,你心裏很清楚見不到你我是不會罷休的!”
他掛斷了電話。
暖暖愣了一會,還是出了門,柯逸凡說的對,她很清楚自己的分量,和柯逸凡鬥,她還不是他的對手。
下了樓才意識到柯逸凡隻是說讓他過去見她,但是並沒有告訴她具體的位置,盲打盲撞地,先去了柯氏大樓,前台禮貌的問她有沒有預約。
她說是你們柯總約的我,不信你可以打電話問他。前台狐疑地看了她一眼,還是去打了內線,不一會兒她過來說柯逸凡不在公司。
她站在柯氏企業的大樓外,看著大街上的車來車往,腦海裏驀然一轉,想起了一個地方。
打車過去的,還沒有上樓,遇見了原來他們樓下的那個小保安,他和她打招呼:“江小姐你出差回來了?”
她很奇怪,問他:“出差?你怎麼知道我出差了?”
小保安憨憨地笑,說:“是柯先生說的,他買下樓上那套房子的時候說等你出差回來住。”
“他買下了那套房子?”她很是驚訝。
“是呀,你不知道呀,可能是柯先生想給你一個驚喜,是我多嘴了。”小保安可能覺得自己失言,連忙捂著嘴去找別的地方巡查去了。
她心緒煩亂地上樓,在門口猶豫了很久,才下定了決心去開門,門剛開了一條縫,馬上有煙草的味道飄了過來,她想,柯逸凡果然是在這裏的,又一時亂了方寸,在進與不進之間掙紮著。
“既然來了還不進來?”柯逸凡憊懶的聲音響起。⊿思⊿兔⊿在⊿線⊿閱⊿讀⊿
她心一橫,推開門走了進去。
雖然是白天,屋裏的光線仍舊有些暗,整個房間裏都是一縷縷的青煙,像是一座香火不斷的廟堂,陽光從窗簾的縫隙裏透出來一絲半縷的,襯托得煙霧的影子更加的飄渺。
她像是一個誤入了陌生地方的客人,懷著一種怯怯地心情,在客廳中間站定,隔著臥室珠簾的搖曳,問:“我已經來了,你有什麼事,快說!”
他卻不緊不慢,聲音從臥室飄出來猶如鬼魅:“你進來!”
她害怕了,不敢向前,那間臥室裏曾經藏著他們許多的火辣時光,讓她不得不多想。
“有什麼話你就快說,沒事我要走了!”她虛張聲勢,用聲音來掩飾她的不安。
“你到底進不進來,到現在了你不會還是要我抱你才肯進來吧?”他戲謔的聲音再次響起。
她幹脆一掀簾子進去了,站在了他的麵前。
他拈了一支煙,懶懶地靠在床頭,等她進來了,才坐起身熄滅了手中的煙,說:“坐吧,想喝點什麼嗎?”語氣聽起來很平靜。
既來之則安之,她也隻能強迫自己鎮定下來,嘲諷地問他:“有選擇的餘地嗎?”
她昨天來的時候打開冰箱看過了,一罐罐的啤酒占據了冰箱裏的所有位置。
他看了她一眼,出去很快抱了幾罐啤酒過來,丟了一罐給她,其餘地“嘩啦”一聲推掉了桌子上先前的空啤酒罐堆了下來。
他拉開仰著脖子往下灌,不一會兒已經是兩罐下去了,她忍不住說:“別喝那麼多,啤酒也是酒。”
他抹去唇邊的水珠,在她對麵坐了下來,說:“何必假惺惺呢,你巴不得我早點死吧。”
她沒有接話,這個柯逸凡越來越不可理喻了,她隻能少說為妙。
“為什麼不說話了?”他說著,又像是在自問自答:“也是,你馬上就要得到你想要的東西了,當然懶得理我了。”
她聽不懂他在說什麼,也沒有問。
他好像也不需要她說話,而是把頭埋在了膝蓋間,用力地揉搓著太陽穴,接著說了下去:“鍾羽另起爐灶了,他的公司準備在海外上市了,還有,他已經正式向法院起訴和逸薇離婚了,以後你們就可以雙宿雙棲了!我是不是應該恭喜你才對。”
自從那件事之後,她就再也沒有和鍾羽有任何的聯係,更不會知道有關鍾羽的任何消息。
這一直是柯逸凡的心結吧。
她不願看到他如此痛苦,想解釋,可是柯逸凡突然抬起了頭,將手中的啤酒罐猛的摔了出去。
“江曦暖,你真有魅力!”他盯著她,一臉的憤恨。
她愣愣地看著他被痛苦扭曲了的臉,還是會心痛,還是會不忍,她說:“鍾羽的事和我無關!”
“無關?”他冷笑:“你一出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