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一日,蘭若回來,在她身邊轉了一會,看她一副無動於衷故作鎮定地樣子,就趴在她的肩上俏皮地說:“暖暖,我覺得這真的不是一個問題,可是我必須要知道結果,你說我是要告訴他你的下落,還是要告訴他呢?”
她苦笑,蘭若已經有了自己的答案,她唯一能做是再次逃離。
柯逸凡病了,和那個冬天一樣,感冒咳嗽,還伴隨著低燒不退,沒辦法,她不能看著他再像那個冬天一樣,各種並發症接踵而來,隻能把他暫時先安頓在蘭若的住處,每日熬藥煮粥地照顧著他。
隻是他的病總不見好,她守著他,看著他纏綿於病榻,心疼而又著急,病急亂投醫,她除了陪他上醫院外,又上網到處找偏方,各種食療藥療的辦法都用上了,每日傍晚,蘭若回來都能聞到房間裏飄蕩著的各種藥膳的味道。
一日,蘭若在廚房門口看她照著從網上打印出來的方子手忙腳亂地在熬藥膳粥,就笑問她:“暖暖,你有沒有想過柯逸凡患的是心病,他自己心裏根本就不想好,所以身體才會對各種食物和藥都抗拒,吃下去了和沒吃一樣,你若真想他快點好起來,就應該知道他想要的是什麼。”
她把熬好的粥端進房間,柯逸凡正站在窗口,屋子裏有煙味,聽到她進來的聲音,他立刻關窗,可是那剛剛燃燒過的煙草的味道還是飄進了她的鼻子裏。
她冷著臉,放下粥就走,他跳過來拉住了她,問道:“生氣了?”
她說:“不敢,你是誰呀,哪敢生你的氣!”
可能是看她臉色不好,他沒去接她的話,而是一隻手端起了床頭櫃上那碗粥往下喝,另一隻手卻拉著她並不放鬆。
她一個“燙”字未出口,他已經咽了下去,被燙到了,又莫名地嗆了一下,咳得彎下了腰。
她終是不忍,為他拍著背,又恨又惱地,說:“你是個病人,就不能盡一點病人的本分,躺下來休息一會,如果你再這樣的話,我就把你扔進醫院裏,讓醫生護士來照顧你!”
他發燒,可是目光清亮,看著她羅嗦完了,就咧著因為低燒不退而幹裂起泡的嘴一笑,狡黠地說:“如果你陪我一起睡,我就躺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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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想生氣,偏偏他臉上的神情又讓她心頭一軟,隻想罷了,他或許是她這一生都過不去的劫,就低頭攪動著碗裏的粥,似在有意無意之間,說:“那要看你的病什麼時候好了,我可不想我的身邊躺著的是一個奄奄一息的病人。”
他眼裏的光一閃,仿佛終於看到了希望,掀開被子就躺到了床上,說:“這可是你說的,等我好了,你可別想跑掉。”又很不服氣的補充道:“我哪點奄奄一息了,別看我是個病人,可我什麼都能做……”
他話還沒說完,被她用一勺粥堵上了他的嘴。
吃碗粥,她用手試探他額頭的溫度,又不確定似的,拿額頭去抵住了,被柯逸凡趁機吻了一下,看她沒有說話,他膽子又大了點,幹裂的唇在她頸間探索。
很癢,她忍不住地笑,說:“柯逸凡,你有沒有覺得自己像棵爛白菜!”
他很沒意思地停了下來,憤憤地注視著她,她明明想忍住笑的,可是憋不住的笑意。
他很無奈,釋然地說:“笑吧,笑吧,能讓你這麼開心,我死了也算值了。”
她說:“不會讓你死的,你死了我怎麼辦呀。”
他猜度這她話中的意思,問:“真心話?”
“當然!“她沒有再想,而是很肯定地說,蘭若說要給他心藥,她就給,總不能看著他病死。
他又吻她,很用力地吻,恨不得把她吸進肚子裏,就那樣熨帖地裝進心裏,讓她非常懷疑他到底是不是真的在生病?
蘭若突然推門進來了,她和柯逸凡都有些尷尬,倒是蘭若很鎮定,說著:“你們繼續,繼續,我不看,我拿了東西就出去。”
她從櫃子裏拉了件衣服就往外走,剛關上門,又把頭探了進來,說:“柯逸凡,你吃了我那麼多的好東西,走的時候要記得付我錢,還有,戲演完了,要不要我順便開幾幅瀉火的藥給你,別說我沈蘭若小氣,這幾幅藥就算我免費贈送的!”
她對暖暖做了個飛吻,一副詭計得逞的樣子關上了門。
暖暖把臉轉向柯逸凡,問他:“蘭若的話是什麼意思?”
柯逸凡怯怯地,目光閃爍,躲著她說:“我……怎麼知道?我看她……八成是瘋了……”麵對著暖暖審視的目光,他說不下去了,在暖暖把枕頭砸下來之前他隻好抱住了頭,說:“這都是蘭若的主意,是她讓我裝病的……”
暖暖是和柯逸凡一起出現在澈原麵前的。
一日,澈原回家,聞到廚房裏飄來熟悉的飯菜香味,就換了鞋往廚房裏去,邊走邊問:“姐,你回來了?”
暖暖先他一步出現在廚房的門口,有些訕訕地說:“嗯,回來了。”
“真香,好久沒有吃姐你做的飯了,我來幫忙。”
他並沒有看出姐姐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