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停不下來。
他吻她，用他的吻洗刷著她的眼淚和抽泣，她開始還躲著，後來就沒有了力氣，任他用吻將她一遍一遍地洗刷。
他在她耳旁囈語：“暖暖，我是真心愛你的！”
她想這是夢話吧，人在特殊的環境裏總是容易說夢話，可是卻貪戀他一時的溫柔，心底軟的脫不開身。
他們□了，他褪她的衣服，她沒有拒絕，因為想毀滅，在他的溫柔之下，哪怕是最後一次。
眼前是他少年時的笑容，純真不羈；是他擁著她說，老婆大人，給我點安全感吧；是他緊緊地擁抱和滾燙的承諾，他說：“暖暖，你等我，我一定會給你一個你想要的未來。”
是澈原的電話把她吵醒的，醒來的時候柯逸凡已經不在身邊，房間裏空蕩蕩的，隻有唇邊還有他依稀的餘溫。
又是幾日過去，漫長的冬天像是沒有了盡頭。
一日，澈原回來，在吃飯的時候突然問她：“姐，你知道嗎，柯逸凡最近很不好過。”
她沒有表示任何的驚奇，盛湯，說：“知道一點。”
“姐，你知道呀。”澈原表現出前所未有的好奇：“柯逸凡和那個陳艾倫退婚了，姐，你說柯逸凡這麼做是不是因為你？”
她正低頭喝湯，被熱湯燙了一下，她咳著，還是追問了一句：“你說柯逸凡和陳艾倫不結婚了？”
“姐，你不是知道嗎？他這次把全部身家都押上了，如此破釜沉舟，還真不像我認識的柯逸凡，我還以為他是為了姐才這麼孤注一擲的，不過看姐你的樣子……是不是我猜錯了？”
澈原用了一個“破釜沉舟”，又說“孤注一擲”，聽得她揪心，她問澈原：“很嚴重嗎？”
澈原肯定地點了點頭，說：“是非常嚴重，據可靠消息稱，柯氏企業的資金鏈出了問題，柯，陳兩家聯姻正好可以解決這個問題，因為陳艾倫的父親是AL投資集團的大股東，他肯出錢幫柯逸凡，他才能順利度過這個難關，現在他堅持要退婚，陳家一翻臉要收回原來的投資，隻怕柯氏企業再無翻身之日。”
她心頭一凜，再也吃不下任何東西了。
她給柯逸凡打電話，他過了一會才接了起來，聲音聽起來有些疲憊，但卻溫柔，他喊她名字：“暖暖。”
她應了一聲，不知道說什麼了，心頭酸酸地，又想掉眼淚。
倒是他先說了話：“等我忙完這一陣，就去找你，但是別再哭了，我很害怕你的眼淚……把我衝走了，記得要笑，你叫暖暖嘛，就應該像太陽花一樣，一直都是笑著的……”
她很不爭氣地又掉下眼淚來，說：“柯逸凡，這樣做是不值得的……，我要走了，和鍾羽一起走，你自己也要過得好好的……”
他沉默了一下，說：“騙我也要找一個好一點的理由，你知道鍾羽他現在在哪兒嗎？如果你能答得上來，我就信你。”
鍾羽離開的時候說過的，可是她真的記不起來了，隻能說：“總之我要離開這兒了，你一直是一個聰明人，柯氏企業是你和你媽媽的心血，你在謹世呆了那麼長時間費了那麼多的功夫才拿到的，不應該為了一個不相幹的人讓柯氏垮掉……”
柯逸凡打斷了她：“暖暖，你還愛我嗎？”
“如果你的答案是肯定的，就什麼也不用說了。”
“我……”她不知該怎麼說出口，她永遠忘不了他在酒店裏看到她和鍾羽在一起時那一刻的表情和心境，仿佛一顆心被洞穿了，從此再也不能複原。
如今他剛好了一點，她還要再繼續傷他嗎？
他不一直是一個自私自利剛愎自用驕傲又自負的柯逸凡嗎，為何要變成今天的這個樣子，讓她為難，讓她承受不起。
“如今說這些還有意義嗎？”她努力讓自己硬下心腸，隻管閉著眼說：“你那時拋下我讓我在雨裏等了你一夜的時候，你有想過問我這句話嗎？現在，已經遲了。”
說完這句話，她馬上就切斷了電話，而後斷掉了任何可以聯係到她的方式。
她去找蘭若的時候，那座北方的小城就已經開始在飄雪了，真冷呀，尤其是懷揣著一顆絕望的心。
然而第二天蘭若下班回來，還沒有來得及脫下外套，就異常興奮地跑過來告訴她說：“親愛的，我今天可算是痛快了。”
她不解地把望著窗外發呆的目光轉了回來。
蘭若興衝衝地，連眼睛都因為興奮而閃閃發亮，說：“你猜我今天見到誰了，就是那個拋棄你的王八蛋柯逸凡，他居然來問我你在哪兒？他還真有臉呀，忘了當初是怎麼對你的，我當著那麼多人的麵把他好一頓地臭罵，你不知道罵的有多過癮，暖暖，我總算為你報仇了！”
蘭若激動地攬住她的脖子，像是終於做了一件大快人心的事情，可她卻痛感彌漫，隻覺得這世上所有的路已走到了盡頭。
☆、第十二章 我們，重新開始好嗎（3）
以後的每天，都有蘭若帶回來的他的消息，隻是蘭若情緒越來越低落，看神情就知道她已經開始先動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