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輝仍然很疼我,每回出差在外的日子,電話是免不了的,禮物也是免不了的。我從不過問他工作的事情,男人有男人的自尊,有男人的世界。我能做好的就是讓他有個舒適的家,有個溫暖的愛人,累了讓他躺在我身邊喘口氣,倦了聽他發點牢騷解解悶。幾千年人,哪一個做妻子不是這樣度過的呢,這也是我唯一能夠拴住他的辦法啊。
五、我繼續在陳輝與雨生的影響下生活著。如果那時我與雨生分開了的話,我想我會與陳輝繼續生活下去,或許過得很幸福,或許過得不幸福,也或許幸福中摻雜著味。然而,命運卻讓雨生繼續留了下來。不,不能說命運,否則雨生聽到了會不高興的。人的命運是掌握在自己手裏,不是由上天決定的。◇思◇兔◇網◇
雨生很喜歡對我說這句話,自從救了她之後,我與她的關係也有了突破性的改變。我也是從那個時候才真正走入她的生活,進入她的世界。
那天是我的生日,23歲的生日。
陳輝在一間餐廳為我安排了一場燭光宴。隻有我與他兩個人,他送給了我一條非常名貴的白金鑲鑽項鏈,蓮花造型,很精致。那個晚上,陳輝動情地對我說了很多話,甚至很多都是以前從來沒有講過的情話。他把我的優點數了一大串,又說這幾年跟了他受了不少委屈,想要補償我什麼的,他越說我就越感到害怕,我總感覺他是為分手在做鋪墊。整個飯局我都吃得忐忑不安,我不敢坐在那兒安安靜靜地等著陳輝對我說分手兩個字。我那可憐的自尊又讓我下不了台。我一邊僵硬地笑著,一邊尋思著如何脫身。
雨生的電話就是在這個時候打進來的。
我一拿起電話,不等對方說話,就直嚷道:“你別慌,我馬上趕來,別慌!”
陳輝一臉的茫然,我隻好繼續瞎編:“雨生那兒好像出了點事,也不知道她在說什麼,挺著急的,我們回去看看吧。”
一場精心準備地晚宴就這樣匆匆收場。
到了家門口,我沒敢讓陳輝跟我一起去雨生的房子,我推說女孩家有些不方便。陳輝滿頭霧水地就點頭答應了。
我敲了半天的房門,也沒見到應答聲。我打她手機,也沒人接。我有點害怕了,或許雨生真出了事。我找來陳輝一起想辦法,仍然於事無補,最後隻好下樓去管理處,拿來了備用鑰匙。如果那天晚上沒人發現她,或許她真得就這樣走了。
我們衝進門見到的第一眼,就是昏迷不醒的雨生。雨生臨睡前有吃安眠藥的習慣。醫生說,藥劑太大了。我一個人守在醫院的病床前,默默憂傷。如果不是我詛咒她,或許就不會發生這種事。雨生醒來的第一眼,看到的就是我。
陳輝自從經過了這件事,對我與雨生的交往開始有了看法。他總覺得一個二十多歲的女人,有車有房又有錢,愛喝紅酒與咖啡,整天靠著安眠藥入睡,不結婚沒男朋友,肯定有問題。
“蓮子,這個世界上什麼人都有,你太單純了,我擔心你會受傷害,知道嗎?”
我點點頭,像個純真的小女孩,偎依著他。
陳輝歎了一口氣,把我摟在懷裏,輕輕地撫摸著我的臉。
“你啊,怎麼讓我放心得下啊。你要學會堅強自立,學會如何在這個世界上生存。如果有一天我不在你身邊了,你怎麼辦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