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十四、因為我突如其來氣勢洶洶的感冒,這次出海捕魚被迫中斷了。第二天一大早他們帶我急急忙忙上了岸,然後開車到了市裏的一家醫院。醫生說我是重度感冒,必須輸三天液。直到了下午我才好了些,人清醒過來,不再疼隻是渾身無力。在我不斷的要求下,陳安宣帶著蓮子先回北京了,我知道陳安宣還有很多公事要回去處理,而蓮子在外麵呆這麼久,陳輝肯定會生氣。
安靜照顧我有點笨手笨腳,顯然他是第一次,一點經驗都沒有。想必在他父母去世前,他應該一直過得都是眾人捧上雲端的日子吧。後來又有陳安宣在後麵處理一切,他的生活應該也沒什麼改變。脾氣不好、獨占欲望強、自私、霸道、孤獨這些富家公子哥的少爺病,在他身上都能時時看到蹤影。
輸完液,我們回到了賓館。由於渾身沒力,我們叫了賓館的外賣到房間吃。飯菜很豐盛,想必針對我的體質特別做的。我也下意識強迫自己多吃點,有了力氣才能早點離開這兒。吃完飯,我讓安靜幫我放了洗澡水,已經兩天沒洗了,身上有股怪怪的鹹味聞著渾身不舒服。
洗澡時我們發生了爭執,安靜根本不理會我的抗議,徑直抱著把我放進浴缸。我生氣的不讓他脫我的衣服,背對著他讓他出去。
“你現在在我麵前逞什麼強,沒有力氣你怎麼洗?”幾個回合下來他終於有點惱怒了。
“我偏要自己洗,你怎麼這麼霸道?快點出去。出去啊……”
“我保證不會動你,現在什麼情況,還真把我當色狼了。”他試圖緩和氣氛。
“我不習慣,你出去吧。”
“我衣服都脫了怎麼出去啊,不就是洗個澡嗎,幹嘛這麼較真。雨生,你記住!你已經是我的女人了。”安靜突如其來的一句話讓我懵了,轉頭看著他,仍然一副高高在上的模樣。我的自尊在刹那間膨脹起來:
“安靜,我想你搞錯了,如今一掖情多了去了,我和你之間不就是發生了一掖情嗎?沒有人要求你負責,我和你之間什麼關係也沒有。所以,你沒有權利要求我做任何事情。”
“你再說一遍?”安靜寒著臉,冷冷的盯著我問道。
“你,我之間,不存在任何關係。那次發生的事情我從來沒放在心上。”我冷笑的望著他。
“嗬嗬,”他笑得有點不自然,“我終於明白了,難怪你不告而別跑到廣州,原來隻是為了擺脫我。如果這樣,你完全可以放心,我安靜絕不對女人死纏爛打,況且陪我上床的女人又不止你一人。哼!”說完他隨手拿了件浴巾在身上圍了一下奪門而去。
我把身子慢慢沉入水中,羞恨、氣憤、傷心,還有其他等等百般滋味壓在心頭,眼淚奪眶而出。我躺在浴缸裏洗了很久,一遍一遍洗著,從上到下非常仔細的洗著,忘記了時間,直到白色的肌膚慢慢泛出紅色。
出來時,安靜不在房間,竟然不知道他什麼時候出去的。我苦笑了一下,打了電話訂了第二天最早的航班。經過這一鬧,反而心裏舒服很多,或許剛才吃飽了飯,力氣也恢複不少。直到第二天淩晨我準備出發時,安靜都沒有回來,我想他可能另外開了一間房吧。這樣也好,免得大家尷尬。
天空剛露出魚肚白時,訂的出租車已停在賓館門口等著我了。我稍微梳洗了一下,提筆給安靜留了張紙條:
『安靜:◤思◤兔◤在◤線◤閱◤讀◤
對不起我先走一步了。
我想我們還是分手吧,性格存在太大差異隻會給彼此帶來更大傷害,希望以後仍是朋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