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先生,我晚上約了人,先走一步了。戀愛中的人肯定也有很多話講。我就不當電燈泡了,嗬嗬,再會。”生意場上的女人個個都有玲瓏七竅心,嘉欣很識趣的迅速走人。
陳輝也恢複了正常,“走吧,我們去坐坐。叔叔身體怎麼樣?醫生怎麼說?”我不語,離他保持一段距離。我們隨便找了家咖啡館坐了下來,我不想再在這裏浪費時間,直接開門見山的說起來:
“陳輝,我現在很需要錢。我爸爸的病比較嚴重。”
“我知道,不要著急,我這兒還有一些。你先拿一部分墊急。”陳輝不經意間皺了皺眉,很快閃過。
“我想要30萬。”我的聲音再次鎮定自若的響起。
陳輝的眼光一下子變得冷俊起來,細細的打量著我,複雜難懂。我從包裏拿出了一個信封,慢慢推到他的麵前。“這是房門鑰匙。現在還給你,我隻要30萬。就算我這麼多年來感情的一種補償吧。”
“嘿嘿,”陳輝冷笑了起來,“蓮子,你這是什麼意思。30萬確實不是一個小數目,但我會竭盡全力去湊這筆數。我們倆之間還用得著來這招嗎?我說過我一定會娶你,這個話現在依然算數。男人在外麵是要應酬的,逢場作戲當不了真,你要理解我。我把整個家都交給了你,每月給你一筆生活費,同時給你充分信任與自由。我做得還不夠嗎?”
望著陳輝的臉,這個跟我相處幾千個日子的男人,其實並不了解我。不,應該說他從來沒想過要了解我。寒意從腳底伸起,延著血液不斷滲透我的全身。
“我們倆的標準實在相差太大了,以你的標準你認為做得很不錯,對我很好;可是以我的標準,你還不夠及格。這是我們倆之間最大的悲哀。我愛你,陳輝,但我愛得很累,愛得沒有任何尊嚴。你也愛我,一種施舍的愛,一種隨心而起高高在上的愛。你摸摸良心問問自己,你到底對我了解有多少,我喜歡什麼花、喜歡什麼菜、討厭什麼,害怕什麼、需要什麼、渴望什麼,憎恨什麼,這麼多問題當中你能回答幾個?”
我終於被激怒了,這是我第一次在陳輝麵前坦現真實的自己,一個不再迎合陳輝的蓮子,一個敢表達自己敢競爭的蓮子。
“蓮子,你今天怎麼了?是不是叔叔的病讓你煩躁。別著急,錢的問題我會想辦法的。我們趕快去醫院吧。”陳輝又開始避重就輕轉移話題,跟我玩太極拳了。
“我沒事。今天確實是為了錢來的,你幾天能給我?我們倆好聚好散,30萬的分手費確實貴了點,我也是沒辦法。如果不行就當借吧。以後我一定會還給你的。”
“你真得想跟我分手?”陳輝終於確認我的來意了,有點不相信的望著我。或許他幻想過無數次如何甩掉我,但絕對不會想到我會向他提出分手。
“對,我想跟你分手。我已搬出來住了。你也不用去醫院探望我父母了。對於他們而言,你隻是一個陌生人。如果你還念舊情,就請盡快把錢打在我戶頭上。我可以寫借條給你。如果沒其他事,就先走一步了。”
“慢著,”陳輝起身拉住了我。“你,真的跟我分手,想清楚了?”我再一次肯定的點點頭。
“你,有別的男人?”他遲疑地問出了口。
我笑了起來,“就允許你在外麵沾花惹草?我是一個正常的女人,而且還算五官端正,所以除了能入你的法眼,也能入一兩個其他男人的法眼。我們現在是男款婚女未嫁,都有重新選擇的機會。”
“他是誰?”我的手臂有點生疼,陳輝的力量加重了不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