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怒視他的背影,大聲急呼。
“雨兒,我曾經說過,這輩子,你注定是我的女人,要想離開我,除非你死!可惜你忘得太快了,這次隻是對你的一次小小提醒。”安靜的臉如魔鬼一樣,令人可怕。
“你快住手,我已經答應你了,快讓他們住手。”
很快,安宣踉踉蹌蹌地從休息室走了出來,滿臉浮腫,嘴角開裂,上衣手臂上滲著血水。才短短幾分鍾的時間,一個衣著光鮮、氣宇軒昂的人,就變得如此慘淡憔悴、傷痛累累。安靜真得下的了手,竟然讓人打得如此之狠。
看著他,心如刀絞。“雨生,我們走。”安宣走在我跟前,拉起我的手。
“小叔,安宣,你有能力帶她走嗎?你除了犧牲自己來感動雨生,還會做什麼?女人最重要的是安全感,你給過她安全嗎?你不僅不能幫她忙,還處處連累她,你的愛又有什麼用?”
安靜走到我們倆之間,橫眉冷笑。
“不是我看不起你,是你讓我沒辦法看得起。跟我鬥,你還差得太遠,你應該跟韓樂學學。他的愛並不比你少,他為雨生做得也遠遠比你多得多,論手段,論心計,他更是比你強。可最後怎麼樣,還不是乖乖離開中國,回加拿大去了。我告訴你,沒人能從我手裏把雨生搶走,沒有任何人!!!”
我緩緩閉上眼睛,這個男人徹底地變了,他對我的已經不是愛,而是一種偏狂,一種歇斯底裏的占有。我越是困惑、逃避,他越是堅韌和執拗,不肯罷休。有時候,愛比死,更冷酷更令人心寒。
“安宣,你趕快去醫院看一下,我和安靜還有點事要談。”極力勸阻安宣離開,是我現在唯一能做的事,看著他擔憂的眼睛,我微笑著點點頭,又搖搖頭,“別讓我擔心,還有,對不起!”
那兩個打手已不知何時,消無聲音地離開了。最終是福叔進來帶走了安宣,臨走時他還不忘叮囑我,“談完之後,就來找我。我等你。”
“好的。很快。”我笑著回答,跟他揮手。然後看著他從這扇裝修精美的紅木門邊走出去,拐彎,下樓梯,消失不見。我仍然目不轉睛地看著離去的背影,長相癡望。
“癡情的戲不要在我麵前演得太過火了。”安靜惡狠狠地拽著我的胳膊,隨即也離開了這間辦公室。我們的下一個地點是北京市民政局。當我們倆手上各拿一個紅色小本本出來時,安靜的臉上有掩飾不住的歡呼雀躍,而我的心已開始結冰,麵如死灰。
“寶貝,你終於成為我的妻子了,我會愛你一輩子的,相信我。今生今世隻愛你一個人。”他的深情款款再也無法打動我了。這種癡狂的感情我情願不要。
“我們去慶祝一下吧。你想去哪兒吃飯?要不,我們去四合院吃私房菜吧。”
“回家。”
“我已訂好了一家,在後海。創始人老爺子的祖父是清同治、光緒年間的內務大臣,每天來自禦善房的菜單都必須經內務大臣審批,難得祖上傳下來的官菜。我提前十天預訂的,幾乎訪華的外國首腦和各國駐華大使,都慕名光臨過這家小店。去嚐嚐看,好不好?”
心下極端反感,十天前就已經知道了今天的結果,又是一個計謀。皺皺眉,“回家,我哪兒都不想去,現在就回家。”
“行,你說去哪兒就去哪兒。”安靜微笑地回答。“從現在開始,我要做個媳婦身邊聽話的小綿羊。鞠躬盡瘁,死而後已。”我把臉撇到了一邊。
安靜一邊開車,一邊吩咐家裏開大餐,然後又吩咐秘書取消四合院的私房菜。忙完這一切,車子已開到了西直門地鐵站附近。正是下班高峰。人多車多,全擁在一塊。滿眼望去,七八條道、包括兩邊高架線上的八條道,全被堵得密密麻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