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節(1 / 3)

理由偷懶。”

沐浴後,沈邵趁著永嘉彎腰給他係腰間的衣帶,順勢摟著她的腰,將她夾在臂下,一路抱回了寢殿。

榻上滾下來個枕頭,一會又掉下來支釵子,沈邵擁著永嘉胡鬧,愈發的無所顧忌,隨著他漸漸的放肆,永嘉終忍無可忍掙紮起來,她越掙紮他越甚,最後激烈起來,她指尖無意劃過他的眼下,留下一道長長的劃痕。

永嘉身子驀然一僵。

沈邵似也察覺出不對,停下動作,抬手摸了摸眼下,又摸到濕熱的紅。

沈邵瞬間黑臉,他看著身-下僵著不動永嘉,眯起眼眸,用力攥住她剛剛不安分的那隻手,暗咬了咬牙:“皮癢是不是?還想傷朕幾次?”

他見她一雙美目似有無辜的望過來,緊抿著粉唇一言不發,不由冷笑一聲:“實在是朕先前太慣著你了,不罰你,不知道天高地厚,你這般厭待朕,朕就罰你多伺候幾日,治治你這性子。”

她聽了,果然神色一變,欲張口辯駁,便被他抬手遮住眼睛,他吻她之前,輕咬了咬她:“老實點,再犯錯,罰得就不這麼輕巧了。”

***

永嘉終於明白,沈邵為什麼突然找茬。

此後數日,無論她做什麼,做與不做,沈邵都能挑出錯來,今天罰三日,後天罰五日,日日拖延下去,永遠沒有到頭的時候。

若是一直如此,她倒不如去死了幹淨。

她隻是想不明白,沈邵後宮的兩個貴妃年輕貌美,又視他為天,比她更會熱情逢迎,他為什麼就偏偏揪著她不放。

若是為了侮辱,他還不夠放肆嗎?若是為了泄恨,一月之多的時日,他發泄的還不夠多嗎?現在一日拖一日留著她,又是為了什麼?

永嘉左思右想,她必得想個辦法讓沈邵放手,從皇宮裏脫身。

沈邵今日出宮了,去大相國寺進香,日落十分,禦輦才回來。

他要批閱白日裏堆積的奏折,將她叫到身邊來伺-候筆墨。

永嘉規矩研了一陣子墨,見沈邵無心找茬,她便一反先前的小心,出了點小錯,沈邵瞧見了,果然開口斥責了一句,倒沒發作。

“添點水,太幹了。”他沾了沾墨,挑剔道。

永嘉開始倒水,手上一抖,水潑出來,灑了大片,沈邵剛寫好的文書濕了。

永嘉眼見著沈邵眉眼一沉,她故作慌亂的放下玉盞,抽出自己的絹帕,忙去擦沈邵的文書,浸了水的宣紙脆弱,她手上力道一重,紙頁破了,文書徹底毀了。

永嘉緊抿著唇,等了須臾,果聽見沈邵開口罰她。

“三日。”

沈邵說完,用帕子擦幹淨桌子,正欲新鋪一張紙重寫,卻見身旁的永嘉,忽然站起身繞到書案前,在他對麵跪下。

他以為她又是想求情,每次罰完她,她都是皺著一張小臉,不情不願的與他辯駁幾句,卻不想,她今日倒是很平靜,揚起頭來,甚至對著他笑了笑。

“陛下是不是離不開臣?非臣不可,所以相盡辦法揪著臣不放?”

沈邵聞言,執筆的手一僵,他凝眸盯著永嘉,半晌嗤笑一聲:“你算個什麼東西,不過是個用順手的玩意,真當自己是誰?朕留你是在罰你。”

永嘉聽了,點頭附和:“臣想也是。陛下怎會離不開臣呢,臣雖被陛下用得順手,卻總是犯錯,既然陛下並非臣不可,那臣想,若換個人來伺候陛下,一定會比臣現在好上許多。陛下是天子,坐擁四海,愛慕陛下的人不勝枚舉,臣想陛下很快就可以找到比臣更聰慧,用起來更順手的人。”

永嘉笑看沈邵的黑臉,似乎比冬日裏的炭還要黑上幾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