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節(1 / 3)

貴妃未說話,轉而問身旁的白毓晚:“皇後覺得,她該當如何罰?”

白毓晚沒料到沈邵會詢問她,一時愣著無措,她在沈邵的目光中垂下頭:“夏…夏貴妃是初犯…不如…便饒了她這次。”

“好。”沈邵點頭,接著轉眼看向地上的夏貴妃:“還不向皇後磕頭謝恩。”

夏貴妃聽了,忙爬上前,朝皇後磕頭:“妾身多謝娘娘開恩,多謝娘娘開恩。”

永嘉跪在一旁,一直垂著頭,比起冷眼旁觀,更要漫不經心,從始至終都像個置身事外的人。

沈邵今日,是在幫皇後立威。

至於為何對伺候他許久的夏貴妃毫不留情麵,永嘉大抵猜得到。

文思皇後當年雖主後宮,可是因為父皇對母妃的偏愛,二十年來,應也受了許多可說不可說的委屈。

所以如今,沈邵絕不會允許有人挑戰中宮的權威。

夏貴妃是出頭鳥,倒黴又蠢的。

沈邵來得也快,走得也快,皇後起身恭敬相送,沈邵走到殿下,忽然腳步一停,他停在永嘉身畔,低眸看地上的她。

“阿姐也在,朕正有事尋你,隨朕來。”

第22章 清白(結尾已增修)

永嘉隨沈邵離開,一路上兩人都對方才淑華宮中的事閉口不提。

待到了禦門,王然領著全部宮人退下,從外關上殿門,沈邵握起永嘉的手腕,拉著她朝內室去。

永嘉沉默垂頭,由著沈邵,隨在他身後穿過深長的廊道,夕陽落卻,內殿中尚未掌燈,昏暗的光線透過窗紙,在地上折出一片長長的光影。

沈邵攬著永嘉倒在床.榻上,他錮著她的腰.身,下顎抵著她柔軟的發,鼻息間皆是她發間香。

“怎麼自己一人進的宮?”他問她,今日踏入淑華殿,便瞧見她孤身一人,身旁一個侍從都沒帶。

永嘉枕著沈邵的胸膛,聽見他的話,淡淡答了一句:“臣帶人,陛下不是覺得麻煩,也要遣回去,何必折騰。”

沈邵聽了,低笑一聲:“你倒是學乖了,”他錮在她腰間的大手稍有用力,沿著她身姿的曲線向下滑,他道:“衣裳脫了。”

永嘉身子一僵。

卻聽他在耳邊笑:“朕困了,陪朕睡一會。”

他抱著她從榻上坐起,親手去解她的衣帶,幫她將外裳.脫.掉,瞧見她頭上的珠釵,又一支一支的抽掉,她柔軟的長發在他指間鬆散,落在美背上,絲滑如緞。

他心情甚好,一並幫她脫掉鞋襪,見她怔愣,便蹙眉催促她:“把被子鋪開,躺到裏麵去。”

他兀自坐在床榻邊,脫了外衫,鞋襪,轉身掀開被褥,躺倒在榻上,挪身朝裏麵擠,長臂一伸,將緊貼著牆壁的人,扯到懷中抱著。

沈邵垂著眼眸,瞧懷中的永嘉仰著頭一錯不錯的看他。

“怎麼…失望了?”他壞笑著逗她,果見她瞬間移開目光,再不看他,沈邵低笑起來,將懷中的人抱得更緊了緊:“朕不像你,可以睡到日上三竿,朕要上朝,批折子,才空下來,便去淑華宮接你,”他貼近她耳畔,輕含了含她的耳唇:“你要老實些…”

床幔落下,視線下的光更弱了,永嘉被沈邵抱得很緊,有些透不過氣,他的聲音落在耳裏,她沒力氣去想,隻胡亂聽過,她心裏塞得滿滿的都是弟弟的安危。

“桓兒的事…陛下可有與朝臣商議…”永嘉忍不住開口,她清楚若用城池來交換,隻怕前朝會有很多人反對。

她話落後,殿中滿是沉寂了,她等了許久,見沈邵仍閉目不言,不由又喚他:“…陛下……”

“永嘉,”沈邵終於嗓音沉沉的開口:“朕累了,睡醒再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