翊等一眾新將應該不會有事。
“審訊常德的事,我如今不方便出府,隻能全靠你了…”
“阿姐可是身子不舒服嗎?”沈桓聞言有幾分擔心:“我這陣子總瞧著阿姐臉色不好,要不要叫太醫來瞧瞧?”
“何院首時常來瞧的,也不是什麼大病,隻是最近吃藥吃多了,脾胃不舒服,不想乘車顛簸。”永嘉說著,端起茶盞喝了口溫水,低下目光。
沈桓聽了:“脾胃不舒服,可是那藥不合適?要不別喝了……”
“你不必擔心我,隻是那常德,想從他口中套出他親娘的下落,怕是要多廢些功夫。”
“這事阿姐就放心交給我,阿姐不去也好,審訊總是難免見血腥,阿姐看了晦氣。”
薑尚宮在旁聽著沈桓的話,下意識去看永嘉,見她下意識用帕子壓了壓唇角,似乎極力壓抑著什麼。
薑尚宮忙開口:“時辰不早了,惠王殿下今日也勞累了,奴婢替您備車回府吧。”
沈桓知薑尚宮這又是在遂客,隻得歎氣起身,對永嘉一禮告退,他道:“尚宮不必麻煩了,我騎馬來的,騎馬回去更快。”
薑尚宮幫忙送走了沈桓,連忙回來照顧永嘉,她又倒了盞溫水回來,奉給永嘉,幫她順氣:“殿下害喜的愈發厲害,隻怕後頭還要遭罪…”
永嘉喝了幾大口水,勉強壓下惡心,她搖了搖頭,坐直身子:“我沒事…賀醫士那邊,有消息了嗎?”
薑尚宮將杯盞放在案上:“回殿下,賀醫士果然如您所料,就是張院首的嫡親孫子,奴婢親自跟了他兩日,回的都是張府,可惜堂堂嫡子,竟要走後門。”
“張家憑白遭受無妄之災,能小心隱忍至今也是難得。”永嘉歎了句,她思慮片刻,又道:“咱們得想些法子,再見他一麵,我總覺得,他那日無故試探我,是想說些什麼。”
夕佳樓的殿門被從外扣響,芸香走進來,說沈邵的禦駕到府外了。
永嘉聞言,一如既往的坐在小榻上未動,她隨手拿起一旁的書,胡亂的翻頁看著,薑尚宮從永嘉身邊離開,起身朝殿外走,雖芸香一起候在階下,等候聖駕。
王然提著燈籠在前引路,沈邵一步步從庭院外走入,他看著候在外頭的薑尚宮和芸香,直接揮手讓她們退下,將王然也一並留在外頭,他兀自走了進去。
“在看什麼呢?”沈邵見永嘉頭埋在書裏,一抬也不肯抬,他湊上前,朝她書上瞄了瞄,隨後伸手奪走:“詩詞有什麼好看的?別累壞了眼睛,你多瞧瞧朕,賞心悅目。”
永嘉近日總能聽見沈邵貧嘴,她覺得他與以往又有些不同了,倒有些開始像小時候,像他去邊關之前。
永嘉嘴上無話,她由著沈邵將她的書卷丟遠,她被他納到懷裏。
如今盛夏,空氣本就燥熱,兩人如此膩在一起,更是粘膩,永嘉不舒服,幾番推沈邵,終於將他推開,她用帕子,擦了擦額上浸出的細汗。
沈邵見永嘉果然不舒服,念著她有孕,也不敢造次,他又跑遠將那本被他丟遠的書卷拾回來,他回到永嘉身邊,手握著書卷,親自幫她扇風。
他忽然想起些正事來:“妃陵修繕的差不多了,再有幾日,你便可以將你母妃遷進去。”
永嘉聞言卻一時沉默,片刻,她開口:“不急此時…”
“嗯?”沈邵有些意外。
“臣想陛下也不會出爾反爾,臣想著如今母妃入土不及半載,不想她不安生,再過一陣子吧…待天氣涼一涼。”
沈邵本就無心此事,一切都看在永嘉麵子上,聽她所言,自無異議:“好,一切隨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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